血液浸满了?衣衫,还未干透,于是也?沾上了?他的皮肤。

谢仲初头皮发麻,甚感晦气地将东西甩了?出去,心里大叫:这女人疯了?!

他举着灯房间里打转着走?了?两圈,右手五指微张,手心粘腻的触感不停刺激着他的大脑。

片刻后他再次走?向?那截残肢,就着火光检查它的切口。

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混着不少碎裂的骨片,该是行凶的兵器不算锋利,但此人下手颇为利落,仅凭余劲便将手腕剁下,确是高手所为。

看来付丽娘言语不尽数是假。宋回涯当?真避开?了?机关,潜入山上大开?杀戒。

谢仲初一张脸黑得滴水,血气上涌,额角青筋分明暴突。绸缪良久的棋局竟是盘盘落空,一字未落!那层层垒砌的压力,如同千仞山峰扛在他的肩头,叫他再难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无措地踱步,恼恨之余还有从心底翻腾而起的迷茫与畏缩。

听见那头又?传来什么物品掉落的沉闷响动,以为付丽娘还在往他这里抛尸,心头更是邪火燎原,充斥着想要杀人的邪戾之气。

谢仲初朝上空咆哮道:“付丽娘!你够了?没有?!”

东西堆叠起来,发出金属撞击的低鸣。

谢仲初定睛细看,见是数把兵器。

他自己请来的人,即便那群武者来时未带什么名兵利器,可江湖人对刀剑最是关注,交谈中扫过两眼,也?能认得。

的的确确是他找来的故友。

死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