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臣是太子身边的侍读,自然得以身作则,这宫中的乌糟事本由不得臣来管,可若臣不管,让太子瞧见了,太子会如何想?

太子将来要做明君,要做圣主,得明辨是非,皇上却任由宫人滥用私刑,甚至在雪地中将内臣衣服扒光,又是想教太子什么?」

我当时逞了一时口舌之快,撇开我与宋岑的关系,反倒讽刺了一番苏正卿这个皇帝。

我这话说得有理,但也惹恼了苏正卿,没被降职,却也挨了一顿板子。

我与宋岑都负了伤,各自在榻上休养数月,再次见面已然过去很久。

我照常陪同太子读书,出宫的时候,在我与宋岑惯常见面的那条路上,我被人一把拉扯进了旁边花林。

宋岑将我带进他怀里,在未反应过来时,已然有吻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宋岑还是宋岑,只是他眼睛里多了一点别的东西,那东西包裹住我。

压抑而隐忍,迫切却也荒诞。

让我在一瞬间忘了我的神魂究竟在何处。

我沉溺在他的那个近乎赌上一切的吻里,这一辈子再没有醒来的一日。

现在想想,早在我还没爱上宋岑的时候,在权力与宋岑之间我其实已经做过了抉择。

9

朝中大事向来被处理得井井有条,没出过什么大乱子,除了宋岑平日不修边幅,不讲道理,杀人如麻了点,倒也拿不出什么错处。

我没让宋岑再折腾什么大乱子,只是在边疆告急的时候,让秦深领了兵,代替他老子去了边疆抗敌。

我是故意的,宋岑因为这朝中没了秦深碍眼,这几天心情颇好。

今日教训小皇帝时,还特意给小皇帝带了宫外的蜜饯。

苏澜在第二天中了毒,太医说宋岑给苏澜的蜜饯里下了毒,而那毒药正是当年我与宋岑毒杀太子所用的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