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握住他完好的手腕,同样包裹住另一边残缺的地方,陈墨毫无异色,在崎岖不平的肌肤上轻柔摩挲,生怕惹怒他,还刻意放缓语气:“你现在的状态很差,我们先去医院……”

“放……你他妈放开!”李燃一阵毛骨悚然,如同惊弓之鸟,整个人几乎是瞬间从床边弹射跳开,可很快又被拽回来,他被男人狠狠压制着。

李燃瞪圆了眼,他冷汗直掉,被摸得两条胳膊发麻,似有烈火粘在他皮肉上反复灼烧,痛意甚至直剌剌地钻进了他的灵魂。

陈墨用力牵住他,无奈:“你不要乱动了,只会更疼。我们先去医院。”他谎话也是信手拈来:“你的身体更重要,有问题等我想起来再解决,好吗?”

“解决,我他妈先把你解决了。”李燃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两排银白的牙齿撞他脖子上合紧,力气大到要衔下一块肉来。

陈墨闷哼一声忍下,到底也没推开他:“你需要我,至少现在应该有人送你去医院。”他又顿了两秒:“我也需要你。”需要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省的你又跑去跟老头儿交易。

这话可太罕见了,不可能从陈墨这种清高自傲的人嘴里说出来,更不可能对他李燃说。可这一切偏偏发生了,并引起了李燃的重视。

他费劲支起脖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真失忆了?”

“………”陈墨点头。

“什么都忘了?”

犹豫一下,点头。

“呵……”李燃轻笑,混杂冷嘲,问什么说什么,这模样儿跟条狗似地。

李燃逗他:“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也忘了?”

陈墨一脸僵硬,而后面色不改:“会想起来,只是需要时间。”

“……”

那可太需要时间了,真要爱到死去活来,那不得从盘古开天地那会儿算。

这下李燃连痛都忘了,漆黑的眼瞳里邪火四溢,他嘴角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如同一把割喉扼命的弯刀,森然冰冷:“那你接下来可要好好补偿我。”

本来就是他的不是,陈墨浑然不觉,一口答应:“嗯,会的。”

李燃全身散架,像条待宰的鲜鱼被放在床上强行摸了个遍。

给他擦干净满身污秽,陈墨发现李燃皮肤泛红一动不动,叫了两声都没回应。

已经烧得睁不开眼了,陈墨赶紧把人送医院。

得亏李燃身体素质好,住了几天院就恢复精神。

不过他的脸也在这几天丢尽了,肛肠科和外科的抓马故事又多了一个,还都是同样的主角。

李燃丢人丢大发了,也不敢往外说他被人捅了屁股,只有让陈墨当他的陪护。

在医院里,李燃也不会放过磋磨陈墨的机会,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上厕所,换药检查的时候还要人在边儿上陪着。

李燃的初心是让那眼瞎的好好看看,男人的后门儿是能随便走的吗?少他妈惦记他的屁股。

陈墨倒是任劳任怨的,几天磕磕绊绊的相处下来,他发现李燃就特别好哄,顺着他哄着他就行,跟傲娇的缅因没什么区别。

李燃药浴完了,陈墨半抱着他将人带回房间:“过两天可以出院了。”

“哦。”李燃扶着床趴回去,他的屁股终于起死回生。

“我会去你家里住。”

“什么!”李燃腾地撑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陈墨神色淡淡:“你这几天不是告诉大家我们是情侣。情侣该住在一起。”

李燃后背僵硬:“放屁!谁说了!谁听见了!”

“医生、护士、路过的病人,还有保洁。”

报菜名儿似地,李燃青着脸打断他:“谁要跟你住一起!”

陈墨掐住他后颈把人按到枕头里:“我头上的伤是你造成的,你该负责,或者我应该起诉你故意伤害。”他幽幽地补充:“看来,如果你和我不是伴侣关系,我确实应该起诉你。”

他掀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