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李燃沦为一个放纵身心无药可救的瘾君子,对陈墨欲罢不能,着迷不已。

还合情合理。

这不,现在连衣服都给他搭配好了。

各自在换衣服,李燃刚穿好外裤,陈墨就走过来:“棉裤不穿?”

“就吃顿饭,一进饭店就热得慌。”

陈墨:“穿上,外面温度低,冻人。”

真正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陈墨才发现李燃日子过得有多不计较。

这人在吃穿上都不挑剔,能往嘴里放就塞,给什么吃什么,吃饱了为主,只有喜欢的,没有讨厌的。能穿的布料也是,看两眼就往身上套,还好这人长得不赖,身材比例也好,穿什么都有型,普通的格纹衬衫也能穿出一点潇洒。

陈墨收拾他东西的时候特意扔了李燃两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和大短裤,连带俩不合脚的大拖鞋。

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李燃一穿上就跟街头的小混混没什么两样,头一回在高中宿舍见他就那身打扮,还捧个手机,埋着一头乱毛的脑袋,两颊消瘦,眼圈乌黑,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东西,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务正业的校外人员翻墙爬进来了。

原来当时的李燃白天忙着学习,晚上忙着赚钱,从早到晚折腾自己。

陈墨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清瘦的下巴,本来硌手的,现在圆润了些,看起来没那么尖利黯淡,整张脸肤色也亮了不少,摸起来特别柔软。

李燃总会竭尽全力把自己养好,不让自己吃一些没用的苦,但好像也忽略了让自己享受。

“我这够了,够了,现在都太热了。”李燃埋着头敷衍,他脱掉睡衣准备穿打底衫。

瓷白的肌肤曝露无疑,在灯光下尤其晃眼,胸前两枚肉粒红彤彤的,饱满如红玉珠,挺立在空气中,显然是被折腾了无数遍的效果,早看不出往日的青涩纯洁。

陈墨淡然的视线转而深沉,肆无忌惮地游走在这具半裸的躯体,最终落在清瘦的腰畔,这里柔韧、窄细,往后有一对深陷的眼窝,若隐若现的,显得这个部位性感无比,上面还缀着几个夺目的红痕,是他掐的指印。

每次一抓上去,陈墨就跟着了魔似地放不开手,被那片光滑的肌肤黏得牢牢的。

所以李燃刚抬胳膊,准备钻进领口,一双利爪就扣住他的腰,捧得死紧。

“你干嘛。”李燃吓得抖了下背,他还没穿下去,陈墨整片胸膛就贴在他后背上。

现在他两条手臂都伸进了袖子里,像个傻瓜似地举起来,在侧方的立身镜里看起来呆呆的,他干脆放下了。

李燃用肩头往后撞了下他:“走远点,我穿衣服,你换好了吗就往我身上蹭。”

陈墨十指发力将人给按进怀里,一只手掌宛如一条扭身攀爬的蛇,吐着信子蜿蜒在他腰侧,从最下面一条肋骨,缓慢地轻抚摩挲而上,用指腹仔仔细细地描绘温热皮肤下埋藏着的一根根痕迹分明的骨条。

李燃上半身突然僵住,像真被条凶猛毒辣的巨蟒给绞紧了,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放慢了两倍。

胸上的凸点被指尖用力夹着,像被蛇猛地咬了一口,左右碾压几下,想要拽下来夺走似地。

明显的刺痛感突袭,疼的李燃嘶了口气,缩着肩膀躲:“疼,你别掐,昨晚都给我咬破皮了,穿衣服都疼。”

陈墨放开了那枚可怜的小东西,转而往下,掌心依旧贴在肋排处,拇指压着胸下第二根肋骨磨蹭,动作缱绻、缠绵。明明摸不出什么异常,陈墨却觉得手心硌得疼痛难忍。

李燃微怔一瞬,陈墨很喜欢亲咬他的左胸,每次都要留下无数湿濡的吻,他以为这是最靠近心脏的区域,所以陈墨总会想办法和他贴近。

现在诡异的氛围下,他发现那极具领地意识的行为,跟野生的兽类标记没什么区别,强势地宣示主权,又情意绵绵地在用数不清的印章掩盖或者抚慰什么,李燃心跳声不由放大,速度也渐渐提上高频,但仍然没有做出别的反应。

陈墨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