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不知道作何反应,他紧闭的唇瓣不受控地颤抖,轻声呢喃:“不可能了,我俩不可能了。”

陈墨重新给他戴好戒指,肃然:“为什么不可能?”

李燃脸色发白,中了邪似地重复:“反正就是,不可能了,本来就不可能。”

他俩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他给不了陈墨应有的生活,陈墨也还不回他被践踏的尊严,他俩的重逢就是一场完美的错误。

陈墨眼眸沉下晦暗之色,阴鸷地盯着他失神落魄的脸,凉道:“难道和胡宝源就可能吗?”

李燃回过神,想起他把人家揍得半死不活,怒道:“关他什么事!我在说我们!”

李燃的回避触及陈墨敏感的神经,他握住李燃的手攥得死紧,偏执地问:“你知道他是同性恋你还和他去开房,你喜欢他?”

“喜不喜欢跟你有什么关系!!”李燃瞪回去,看着他英俊的面孔逐渐狰狞扭曲,那熊熊烈火几乎要从那双阴郁的黑眸中喷发,手指被捏得涨红,骨节传来痛感,李燃心头猛跳,一抹惧意横生,他感觉陈墨真的会弄死自己。

可李燃怕归怕,嘴和脑子早分家,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所以他硬着头皮,明知道不该,还是莫名其妙地问出口:“胡宝源现在怎么样了?”

果然,陈墨暴起,宽大的手掌鹰爪般狠抓住他胸前的布料,猛然将人扯到面前,怒目狠声,牙缝里挤出阴寒:“你就那么担心他,他有什么资格让你挂在嘴边?还是你真的跟他发生了什么?李燃,你最好是说实话!”

陈墨越说脸色越难看,整张脸阴云密布,暴雨狂袭,他死死盯着李燃的眼睛,样子比深闺的寡妇还怨气冲天。

僵持不下的氛围一触即发,他手臂的力量不觉收紧,李燃脖领平整的衣物被攥得皱巴巴的,随时可能碎成破布。

李燃抱住他粗壮的手腕,脸色发青:“艹!你他妈有完没完!你给人打成那样我他妈能不担心吗?”

陈墨眼神痴狂,急切求证:“所以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李燃,你心里有我,你还是喜欢我的,你只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