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咱店长啊。” 段瓷微微一怔,扶着眼镜朝琳娜揶揄笑笑。旁边另一位店员见状,小声提醒同事,“诺诺。” 诺诺这才发现店里突然多了好多人,连忙收起手机,“店长……”
杨霜跟在琳娜身后,手里掂着个小小的水晶戒指盒,见了那小姑娘又怕又羞的窘态,煞是喜爱,纵容地说:“下不为例。”
琳娜瞪他一眼,漠然回头,轻斥道:“你这月的工时补助别领了。下次别让我再重复,柜台里不许接私人电话。”
诺诺慌忙解释:“店长,是禾雨打来的。她今天请假去医院了嘛,说排在她前面手术的……”顾忌地瞄了瞄杨霜,低声,“是连翘。”
琳娜刷地白了脸,下意识转视段瓷。
杨霜不明状况,“什么手术?”
段瓷面色罩冰,直望着那个越说越乱的店员诺诺,“哪个医院?”
是一家以妇科诊室闻名全国的医院,连翘站在走廊护栏前俯视一楼大厅,但见进出者频频,一派繁华。说到底还是医院,这么繁华不好吧?
一个上午滴水未进,血糖偏低,转个身阵阵眩晕,靠在护栏上稳了一会儿,没敢轻易走动。这时有陌生男人上前,态度恭敬递给她一部手机。连翘的手机关机揣在风衣口袋里,这一部当然不属于她,不过这通电话却是她的。
号码仍是隐藏。
人在某些领域的权力大到夸张的时候,心里最邪恶的那面就会表露出来,会有一些可怕的恶趣味,像上帝喜见人们思索,死神愿闻哀号。
而屏幕上这个号码的主人,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操纵着她生不如死。
“如果你是为了安绍严,现在就离开医院。”
“你说过我可以自己生活。”
“这件事不行……”
“那段瓷呢?”连翘问,“精冶商业项目的收购者是你对不对?你想让苏晓妤做什么?” 苏晓妤为何会想到从她这儿拿资料,段瓷想必会不解,可连翘自己再清楚不过。知道她底细的不过那么几人,能点拨苏晓妤来谋害新尚居的,无二人选。
“我答应你不会让她再做任何事,你先回去。”
“我回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