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对商家联系人印象较浅,但老爷子店铺遍布深圳,常与各大商场打交道,又怎能没留意到她不多见的姓氏?
后悔刚才用琳娜转移杨霜的注意力,不过听她的意思,今天来就是要揭底。 连翘不明白了,所知连杨两家没什么世仇,北环项目目前也未爆出租户与商场管理者发生矛盾的新闻。就算琳娜从老爷子那儿得知了她的身份,也犯不着对她这么大情绪,离家出走很值得鄙视? 琳娜迎上那两道困惑的视线,“想不起来了吗?也难怪,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只怕更小吧,连翘妹妹?”
连翘恍然,垂了两睫。
杨霜一知半解,自以为搞懂状况,“啊还当什么呢,阴阳怪气儿的。狐狸家本来就在深圳,文爷见着她有什么奇怪……”
段瓷问琳娜:“姨父还说什么了?”
“夸你本事越来越大了,能抓住这么厉害的女人。”琳娜瞥他,浓浓的落井下石意味,“老爷子说,‘那连小姐可是个人才,二十岁出头就能独挡一面,外面不知道,据说当时整个大厦的收购计划是经她全权操作。’我都没告诉他,连小姐还有更厉害的,人家五年后还是二十出头呢。” 杨霜缩着肩膀,以酒牌挡住半边脸,偷偷向连翘挤眼睛,“她说的是真的吗?” 连翘不置与否,端了水杯送到唇边小口啜饮。
琳娜看她那副狐媚相,恼火得要死,“你们男人怎么会喜欢围着这种女人转?踏踏实实知根知底儿的就觉得不刺激是吧,一个两个都这么傻,我和欣萌真是瞎了眼。”猛然惊觉说多,抓起手包起身就走。杨霜条件反射地拉住她,被气急地甩开,齿缝中迸字,“三十岁装二十岁,恶心死了。” 杨霜骂一句,蹭地蹿起来,“我去管管,什么玩意儿!”追了出去。
段瓷单肘支在桌面上,斜过大半个身子看那个端坐如常的,眼里有赏识。 骂得可不轻啊,亏她还坐得住。
连翘赧然道:“你如果别学她那种四舍五入的方法来算,还能不太恶心。” 他被逗笑,如她所愿,“难怪你跟段超这么谈得来。”
“在一点上,大部分女人都有共识。”涂了豆青色甲油的纤长五指向服务员轻晃,“麻烦你,点餐。”
段瓷专注地看她,仿佛沉沦了一般,瞳色清澈,只是深不见底。
连翘感觉到了那目光的柔和,令她非常不舒服的柔和,柔得像条舌头,一寸一寸黏腻地舔着她的肌肤,舔破她强装的镇静。
心脏燥狂疯跳。
他长生不老的姐姐已经连续七年29岁了,相比之下自己还欠不少火候,连翘并不担心他会在意她隐瞒年龄一事。她担心的,是段瓷不肯相信她单纯为了隐瞒而隐瞒。
并且他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这么说那篇稿子真是你写的?”过许久,他没头没尾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写得不好?”
“明知故问。所以一开始,我以为很没道理。”以毕业生的工作阅历写那种深度的稿子,道理不通。
她眼波儿轻漾,“我要是连这类唬人的软文都炮制不出来,哪值得被段总抬举要拉去做助手?你说对不对?”
段瓷说对。心道狐狸啊狐狸,若不是这里人多我就揍你。
《你抱着的是只狼》吴小雾 ˇ第卅四章ˇ
她说这是软文……简直跟骂人一样。真该让薛雅江听听,《新尚居》也没什么高度了,把篇软文当专题扩开来写。
邰海亮敲门无人应,头探进来。
上司就坐在椅子里,一派斯文地手执书卷,另只手托腮,臂弯是极其标准的思想者弧度,表情高深莫测,沉思得那叫一个忘我。
小邰咳了咳,打趣道:“这要进来的是只狼,您给叨走了都没知觉。”
打得狠不如打得准,段瓷正为那只无法驯服的狼烦燥难已,被这话直撞中了心坎窝子。负气地将杂志轻摔至桌面,挑眉毛翻眼睛看人,几道抬头纹横现额上。
知道自己触了雷,小邰一脸的笑顿时僵成面具,暗忖今天彩头不好。端正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