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欣萌问他有没有后悔在一起。难为她一直以来什么都明白,却仍愿意全心以待,本想事不关已地说那是她情愿的,可人非草木,她为他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哪能不动容?

她总习惯把所有责任揽走这话应该是他问的,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会后悔吧。连他都常会为连翘的不上心气结……

翻开手机按下快捷键,通了话是一片搓麻将牌的哗哗声,邰海亮告诉桌上战友:“十一。”  段瓷问:“手气如何?”

小邰唉声叹气:“车都押上了。”

段瓷啐骂:“这桌浑人!把你卖了都行,哪能要车?那车是公司的,我得捞回来。”  小邰意外:“不是说明天刷子爷凯旋,您今儿得休一天吗?我刚给你请病假了。”哄声中他笑起来,“这群浑人说我撒谎,一会儿要好好招待我。”

段瓷笑道:“你别喝了,一会儿得给我开车。”

一群周末出来度闲儿的,又不是什么非应酬不可的人物,对他主动撞酒喝,小邰满肚子疑惑。这伙人又难见段十一露短,满副心思往死里调理他。

瞅他那把蹩脚的拳,还想跟人硬拼,结果是输得眼都红了。小邰心说不妙,出声想挡,被视为挑衅,一勺烩里了。

《你抱着的是只狼》吴小雾 ˇ第廿五章ˇ

小邰名海亮号海量,段瓷第一次带他上酒桌的时候就说:“父母对你寄望颇高啊,别辜负二老给予的这名字。”邰海亮自然是不肯辱名负命,所有想撂倒他的人都得付出一定代价。好比眼前这五六只不长记性的。

有趔趔趄趄被女伴搀着,重申有海量在再不沾酒;有拦了出租说回刚才打麻将的宾馆睡觉;有张罗去洗澡的。段瓷重心乱蹿,思路倒还清晰,两个酒窝邪气盛放,问人家:“净桑还是荤捶啊?”被小邰一把拉过塞进车里。

留那几个人后知后觉道:“还知道惦记这个,小子还是有量。”

坐在出租车里,小邰擦着汗问:“您怎么着?没喝够啊?”

段瓷自己也纳闷:“我怎么不醉呢?”

小邰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问了几句没个所以然,自己倒开始头晕脑涨了,心想赶快把人送到家醒酒,他好回去抱老婆睡觉。

段瓷听着自己家小区名字一愣神儿:“不去那儿。”跟司机说了连翘家地址。  小邰感觉耳熟,到了才想起是上次来接杨霜的地方,因为走岔了路印象还比较深。顿时悟到难怪十一能知道这附近的项目,原来杨霜在这有房子,还真是碰巧儿。

司机嘟哝:“地儿可够偏的。”

小邰回神儿:“对了,刷子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你现在去能进得了门吗?”  段瓷语气笃定地说:“能进去。对面那屋的有备份钥匙。”

小邰说这都几点了,担心他冒冒失敲门要钥匙,对门儿的再跟他急了,劝他说还是回城里吧。他不肯妥协,小邰又不好强拧,便要下车把他送进门。段瓷摇头头疼,改为费力摆手:“甭跟出来了,我自个儿没事。这儿不好打车,你赶紧坐这个回吧。”

看他倒也醉不到哪儿去,顶多挨人家几声责备,总能进得了屋,小邰也没多争。车绕出去几条街了,响起阵颇怪异的呜呜声,小邰和司机互相看看:“车坏了?”司机摇头。他寻声回身找了半天,一低头看见段瓷的手机落在后座地上。捡起来呼叫还没断,竟是杨霜打来的,感情这位爷儿回来了,小邰略略宽心,接进来直接说:“刚送你们家去,估计这就上楼了。”

杨霜莫名其妙,以为他接错了电话:“海量?我刷子。十一呢?”

小邰揉眼睛说道:“送你城北那行宫去了啊。你没在吗?”不可能的,他不在的话,十一干嘛放着自己家不回跑这么远来?只道他还没到家。“他喝得可不少,现在没见醉,怕一会儿就悬了,你要不还是过来看看吧……”

“打住打住!”杨霜听得头顶小鸟叽喳乱飞,打断了他,骂道:“稀里糊涂说什么呢?你丫又喝了吧?还行宫,我在北京总共就这一套房子,还是文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