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以手背擦去口水。
段瓷说你才恶心,呸呸呸吐去舌头上的怪味道:“什么味儿啊!留神弄毁容了,你现在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太早了点儿吧。”人许欣萌大她好几岁也没说成天往脸上收拾一层又一层的。 “防皱的过了二十五……”猛然意识到数字不对,她硬是拗口地瞎说道:“再用就来不及了。” 估计他也没研究,连翘拍着脸神叨叨地眯着眼睛:“这是返老还童的东西。” “别~”他着迷地把玩她滴水的发梢,“再返就成我闺女了。”二十三,三十三,差一旬,思想上已算是两代人了。
连翘不解他无故低落的情绪。“刚才电话牙刷的?”芭芭拉这会儿不可能起床,能让段瓷用那种口气对待的也只剩这一只了。他跟许欣萌说话从来不这样,比对她都要温柔得多。连翘吃多了布朗,胃不舒服,起身去卫生间吹头发。
段瓷却为她一下猜到答案有几分高兴,跟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
连翘大声问:“他打电话干嘛?”
“闲的。”他回答,“去长沙跟人家玩赛车。”
杨霜自己曾说过,怕获奖上报纸了被文爷查出来,他出去赛车一直用段瓷的身份。所以段瓷才会有那么一句。连翘感慨:“这有些你当年的路子嘛。不是说你在报媒的时候就用笔名写作的,”眼睛眨了眨,她关掉吹风机,“你到底为什么叫十一啊?”
他会意笑笑:“生日。”俯身将她双唇堵住。
《你抱着的是只狼》吴小雾 ˇ第二十章ˇ
说起来杨霜的赛车潜质还是段瓷间接挖掘出来的,连翘笑容谄媚,满脸崇拜:“要不是我们十一费劲心机制造各种人间险境给他进行终极训练,小子哪有这么威猛的车技!” “谁愿意领他去啊?”段瓷白眼,他可不想承认自己是那疯狂破坏首都交通治安者的导师。“每次一到他就吵吵要回,偏还记吃不记打,两天没影,第三天早早儿的就问我要去哪采访,死活跟着,踹都踹不走。那小子胡搅蛮缠功夫比开车厉害,”瞥瞥化妆镜里她精心涂刷的俏脸,“你不也见识过了吗?”
腮红刷轻扫颊侧,连翘声比刷毛细:“反正你们俩可是有一个说谎的。” 段瓷竖着两道眉:“你不信我?”他眉短刚盖目,却很浓密,眉头一皱真像竖起来一样。 连翘手一顿,某处便着色过重,敲了敲刷上粉末,略作修饰,一边从镜子里看那个明明已无睡意偏还赖着不肯起床的男人。
工作日,不用打卡上班的人是财主命,听见赶工的闹铃响还嚣张抗议。连翘体谅他连日无休,轻手轻脚地洗漱换衣,余光一瞥,他正搂颗枕头饶有兴趣瞅着她乐。头发蓬乱,睫毛倒是整齐卷翘,眼睛随着她的走动骨碌乱转,活脱脱小了一轮儿。连翘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不近视却要弄副眼镜戴了,那两只毛茸大眼让他看起来半点不具威慑感。
下意识轻触自己涂得僵硬的睫毛,赞道:“段瓷你睫毛真漂亮。”
他刻意眨眨眼:“小时候人都说我长得像女孩儿,不爱听。段超告诉我‘就是因为你眼睫毛太长’,我就给剪了……”
连翘接道:“结果越剪越长。”
他点头:“你也剪过?”仔细看看她又说:“可你这没多长啊?”
连翘沉了脸,转去镜子前又涂一层睫毛膏:“明天我去接副假的。”
段瓷大笑:“要那么长睫毛干什么?你又不是骆驼成天顶着沙子走。”
她瞪他。
他瞪回去:“别跑题啊,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信我?”
连翘头也不回:“我无条件相信你啊宝贝儿。”她说得认真极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的。”
“我说真的。”他忽地蹿起来扑过去,给她一个背后熊抱,“还是你不想信我?” “都说了我信。”腰上承住了他全部重心,连翘不敢推开他,任他的呼吸透过轻薄的衣料灼热她的肌肤:“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春心大动上班会迟到的。你又不肯送我。”她做作地抱怨,靠近了慢慢转过来,青葱玉指点着他赤裸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