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连翘向来浅眠,他的手臂一用力,她已被惊醒,眼睁睁对着他越放越大的脸孔,身体有点僵。他笑笑,拨开她脸上一缕乱发,对视那双戒备的狐狸眼:“早。”声音哑得要命。

连翘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掀起唇角:“还有呢?”

见到这种笑容,段瓷知道妖气儿也跟着真正醒来,圈着她柔软的腰身,答道:“没有了。”早晨神清气爽,他有心斗法。

她认真地问:“什么啊,就没有了?”

他认真地摇头:“什么都没有了。”

她二话不说亲上去,却在半路上遭到埋伏。他反客为主,准确地迎上她的唇。

“牙好疼。”唇瓣被含着,她可怜兮兮地说。

段瓷忍俊不禁,翻个身将人拢在身体与床之间,细细厮磨。

他嘴里有淡淡的甘草味道,品不散的甜,连翘不愿离开,勾着他吻了又吻,直到手机在床头不识相地震响。

段瓷压下刚被点着的欲火,拧过身子去接电话,却听见背后嘻嘻一声,她的手从他胸前滑下。他头皮发麻,不等回头,腰腹已被按住,胯间湿润微凉的触感让他险些哀嚎:“别玩儿……”手伸进被子里捉住那颗伏于他腿上作怪的脑袋。

连翘捂着嘴,指指他仍在通话中的手机,狐狸眼弯成细缝,缝中却有荧光贲放。

段瓷不知该笑该骂,拉过被子将身体裹紧,倚靠到床头,揉着颈子对手机说了声抱歉,表情恢复常态,一边以手指她,示意不许乱来。连翘果然是不再碰他了,掀去盖在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一丝不挂的曼妙胴体白煞煞刺人眼睛。段瓷脑中嗡然,却不是因为这片雪肤冰肌好春光,而是她离开露出的那块素色床单上,几不可辨的红。

红得很浅,浅成了棕黄色,不过指甲大小的一星,看在段瓷眼里却只有触目惊心四个字可以形容。

“段总?”向来指令传达迅速的段瓷,电话里足有半分钟不语,苏晓妤忍不住催促,“甲方在等我答复。”

大周末的扰人清梦,她也感到失礼,但是涉及代理项目的决策问题,礼数总不如业绩来得重要。何况该项目不但是她泊岸新尚居的首笔大单,放眼整个顾问行业,这种体量的商业在三五年内也不会有太多。无论于公于私,这笔单子她是无论如何要做成的。

段瓷对其重视程度并不亚于苏晓妤,只是此时脑中多少有点混乱,无法定心思考。

“这事交给我处理,晚点我见到他们高层时直接确认。”他暂且把碎活儿揽于自己肩头,“你盯住前期市调工作,案子有改动及时跟上。下周提案时会遇到旧东家,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套路他们清楚,别让人抓到弱点做文章。”

苏晓妤笑道:“多谢提醒。不过,段总觉得我有什么弱点?”她问得颇自信,语气半嗲,腔回调转。

段瓷听了整夜蚀骨吟哦,余音似冤魂般绕在四周久久不散,此刻纵是听见海妖唱歌,也兴不起太多情愫,只顺着她说道:“我还在找,希望一直找不到。”陪了一笑,又嘱咐几个应多加留意的细节,切断通话。瞥了眼哗哗作响的浴室方向,那抹血迹占据他满副心神。

连翘冲完澡出来,围着厚厚的浴袍,头发被打湿几缕,浑身寒气,一溜小跑着冲到床上。“好冷,水不知道为什么凉了。”她缩着肩,等待关怀,扭头只见一对死鱼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大腿旁边的床单上,不算显眼的血迹,呈现干涸之色。她用肩膀撞撞他:“没碰过处女?”

段瓷眼风凌乱不堪。

她吊在他脖子上腻着嗓子起哄:“哦……你闯祸咯。”

处女意味着责任。所以在不知情的时候与其发生关系,会有一种被陷害的感觉这虽然出自杨霜语录,可他说的时候望向段瓷,像在替他做发言人。而且段瓷也没反对。

想想,一旦遇到这种男人,你是完璧身,他知道了却只害怕。连翘很为那些守护贞洁者叫不值。猜度段瓷的心情,应该是惊大于吓,他从没怀疑过她的经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