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之后,走的却是搭车过来的方向。”这句扼要的分析把安绍严也说得无言以对,水族箱里的增氧泵唱了好一会儿独奏,旁边客人来来去去,也都安静,气氛压抑得像浸在水里。连翘抬头笑笑:“算了,你说的对,可能是我太平日子过久,自己开始胡乱想。”她看看手表:“你是不是还约了人?够钟没有?我先走喽?”
安绍严反倒陷在思考里很深,对她的问话没什么反应。连翘心道这小老头果然异于常人,我都不想了你又犯起深沉,拿了背包便要走。见她起身,他才乍醒一般:“哎哎,别走哇连翘!”
连翘脸黑:“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安绍严也不好意思地看看旁边投来异样眼光的服务员和食客,摆手让她坐下:“话还没说完你急着走什么?”他斟杯茶给她,“你啊,我算看出来了,公司那些人都被你这半年装出来的好脾气给蒙到了。”
连翘冷哼:“你认识我几个半年!”
安绍严笑得几分沧桑:“十几……不,几十个了吧。”
她横空问了一句:“安绍严你几岁了?”
他呆呆地:“四十三。”
连翘更呆:“好快。”
安绍严一口茶喷出来:“这是晚辈说长辈的话吗?”
连翘怪罪地拿了纸巾擦桌子:“真恶心。谁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