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外的二人停步与门外裴玄之暗暗松了口气。

靠在裴玄之怀中的女人终于把牙齿微微松开,此刻男人如玉的脖子中已然留下一处显眼的红痕。

姜沅檀松开男人后依旧不老实,她迎着头朝慢慢男人的唇角靠去。

女人今日应该是涂了栀子花的香膏,浓郁的栀子花香一涌而入,萦绕在裴玄之的周身久久不散。

唇角,脸颊,眼角…都留下了幽幽的栀子花香。

唇边的湿润让男人一时有些失神。

靠近男人之后,姜沅檀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她身上的燥意正在一点一点褪下。

裴玄之觉得自己快要被姜沅檀折磨死了,但女人一脸难受的表情只能让他把身上难捱地压了又压。

男人的额间不由得浮出一抹细汗。

他缓缓阖上眼睛强忍着眼下升起的欲念…

皇帝见女人这么说,他也不在往前,男人握住郑瑾玉的手笑着说道:“朕知道你蕙质兰心,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贵妃敛了敛神,她笑着说道:“陛下过誉了,这都是臣妾该做的。”

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沉声说道:“朕知道宇儿这孩子随你,做什么事情都很执着,但有些事情太过于执着总归是不好的…”

听到宋明宇的名字贵妃心狠狠一颤,难道陛下都知道了…?

“陛…陛下,宇儿那孩子就是心气太高了,他没什么别的想法…”郑瑾玉小心地说道。

皇帝不知道女人语中透出的意思,他沉思片刻说道:“这几日宫中发生了些事,想必你也听闻了,朕想把这次机会交给宇儿让他历练一下。”

最近皇后的手伸得有些太长了,他需要让这两股力互相纠缠。

听到这句话贵妃连带着屋里的裴玄之表情都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郑瑾玉没了刚才的担忧,她一脸欣喜地说道:“多谢陛下,宇儿他一定会顺利完成的…”

皇帝说完他想说的话,眼神朝屋里的位置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郑瑾玉见皇帝不在往里面走,她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她转手就把宫殿内的门关上。

暗处的裴玄之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的两人,微微松了口气。

裴玄之见姜沅檀依旧是一脸面色潮红的模样,他慢慢地把女人侧过的头倚正,男人的动作极为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

姜沅檀现在的情况相较于先前那般,现下已经稳定了许多。

裴玄之看着怀中的女人,眼中不由得勾出一抹笑意,他有些好奇等姜沅檀清醒过来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不用说他也能想到,她只会说这是一个意外,让他不要在意。

裴玄之掩住姜沅檀的脸抱着她从这昏暗的宫殿内移开。

男人把女人带到了东苑,没有传唤任何人,只把他身边的医师叫了过来。

裴玄之没有点灯,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医师的把脉,男人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放在姜沅檀身上,没有丝毫的移动。

“李叔,你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裴玄之对身前的男人态度很好。

女人纤细的手腕透过帷幔露出雪白色的一截,稍显年纪的医师用脉枕巾轻轻放在姜沅檀的手腕上。

李承祖听到裴玄之这么说,他不自觉地抬眼看了看裴玄之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人。

见男人不说话,裴玄之收回落在姜沅檀身上的目光,他凝了凝神问道:“很严重吗?”

李承祖看出了裴玄之眼中的那抹担心,他轻叹了一口气:“你就放心吧,她没什么事,就是被下了药,气血有些倒涌,心火过旺,我给她开几服药喝几天就好了。”

得知姜沅檀身体没什么意外,裴玄之眉眼一松。

男人看出裴玄之神情上的变化,他犹豫片刻还是提醒道:“玄之不要忘了你坐到这个位置上是为了什么…?”

刚才的男人眼中隐隐透出的那一抹情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