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他在这个男人面前不会刻意扮老成,很自然地就流露出少年人的顽皮,“对不起什么?”
“……我知道你也喜欢惜月。”玉龙吟很真诚地看着晓风,让他想玩笑也不好意思了。
“我是喜欢惜月,但却和你们之间的喜欢不一样。”晓风还是很想刺激一下这个男人,以解失去那席床位的憾恨,曾经也许认为是自己在陪伴着惜月,而今才知是自己在贪恋着两个人挨挤的温暖。“不然我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能不发生什么吗?同是男人,你应该知道那是不能忍耐的事情吧。”
果然男人的脸变得很难看,在晓风看来,那至少是很尴尬的表现。在嫉妒么,呵呵,以后恐怕还有你吃的醋哦。虽然惜月选择的是玉龙吟,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应该永远也不会变吧。而且,他也有足够的自信,惜月不会厚此薄彼地对他们,在他心里,他们的分量是同样重的。
17
虽然淋雨的是三个人,但病到的却只有江惜月一个。
原本准备的行程计划搁浅了,为了让江惜月养病,只好又在客栈逗留了几天。等江惜月病差不多要好起来了,晓风这才去按三个人的行头准备鞍马,重新安排归程。
既然已经解决了终身大事,想必江惜月是要回一趟老家了。而且,无论今后江惜月将何去何从,都已经不是他这个做书童的该考虑的事了。因为,在公子身边已经有一个替他决定前程的人了。
临上路前的那一天,江惜月和玉龙吟对彼此的感情和将来的从属做了一次颇正式的交谈,晓风也被命令列席旁听。但在听了他们不到十句话后,晓风就决定扯席,放弃这个贵宾的权利了。
谈话是由江惜月起头的,考虑到他的身体刚从病中挺过来,还很虚弱,玉龙吟坚持要他呆在床上。他也就很乐意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半支起身子,舒适地靠着枕头,露出非常满足的神情,却吐出非常哀怨的话来。因为风寒还未去净,那双桃花眼还寒霜带露的,湿润着像要溢出水来似的,眼波荡漾处流动着楚楚动人的风情。他用这样谁也无法抗拒的神情问玉龙吟:“你真的喜欢我吗?不嫌弃我是个男人?”
听到这句话,晓风当时就想,若换了自己,保不准拿起茶壶当头就给这个男人砸下去了。当然,若换做别人,也很可能当时就幻化成狼扑了上去。很可惜,他不是玉龙吟,玉龙吟也不是他,而玉龙吟也肯定不是那种禁不起诱惑的登徒子。所以,那位百越国的长王子面对那如花笑靥,不见动容,只闻动情,他回答得很是恳切:“我真的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很喜欢你了,惜月。”
再肉麻的话从一个诚实的人口中说出来,比任何山盟海誓都中听可信。无庸置疑,江惜月当下笑得更是风中芙蓉般娇媚灿烂。“我也是哦,虽然不是一见钟情,我可是从见到你以后一点一点就那样爱上了你的。”
“惜月――”
“龙吟――”
晓风的脑袋此时已经有些卡壳。但为了听到两人对彼此应该有的承诺,他还是忍受住了不断从身上往下掉的鸡皮疙瘩。
“你若真的一开始就喜欢我的话,为什么在在望江亭上……我吻了你后,你都没有什么反应。”江惜月嘟着娇艳红唇,看得出,那样过于鲜艳的颜色一定不是胭脂的效果,而是某人在施行过某行为后促成的结果。
“你不是跑了吗?我以为是我吓坏你了。”玉龙吟微笑着,一如当年初见时的他,俊朗而温雅,眉宇间郁结的苦闷看来已经云开雾散。
“怎么会……我才是最害怕的那个呢,晓风也知道,第二天我都不敢去送你。”江惜月煞有介事地冲着晓风点头,晓风扭开脸,没有给他想要的回应。
那天,公子不过是失眠后睡过头罢了。
“看你没有来送我们,我以为你已经讨厌我了。”玉龙吟轻轻地摇着头,想必当时的苦痛和惧怕还在心头残留至今,令他不堪回想。
“我也以为你讨厌我了……”
“我如果讨厌你,怎么会去找你呢?”单手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