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闻了下帕子而已,殷歧渊欣赏着那只正对他的脑壳咻咻冒出来的热气,心里又有些犯愁,这么怕羞的老婆,要是知道这帕子在他躲自己的那大半个月,被他拿出来闻了不下百遍,怕不是要羞得钻地底去。

原晚白也想到了这一点,再浓的气味装在这普通的小囊里,过了这么半年也该散了,何况他只是被擦手时沾了点微不足道的气息。除非……除非有人特地用灵力持续不断地包着、护着、滋润着,才能经久不散。

谁会有人用灵力干这种事情啊……但这好像的确是师兄干得出来的事……所以他天天费尽心思地存着自己的气息,还贴身带着,这意思岂不是……每天都很有需要,每天都要拿出来闻。

殷歧渊听到一道小小的倒吸冷气声,老婆抬起头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是有什么癖好吗?我好好在这,你却非要闻、闻我之前的……”

被误认作是变态了。殷歧渊精准揣测,可能现在的他在小师弟心里,差不多就是那种放着老婆不吃,却非要私底下偷偷闻老婆内裤的变态。

他唇边泄出笑意,却没急着否认,而是在人连忙挣出他的怀抱后,步步紧逼,不依不饶。唇抵着唇,眼对着眼,鼻息间的热气交融,将怂着肩膀,惊惶又可怜的老婆往后抵,几乎要咚地一声撞上床头,才一把将人拉回怀里。

“想什么呢?”殷歧渊给自己澄清,“是我当时开窍得慢,等反应过来,老婆已经跑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对着沾了你一点气息的东西日思夜想。”

他好心地隐瞒了自己在这期间如何憋得变态,连手帕都不放过的事实,“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就成天贴在一块,还哪分得出心思去碰一件死物。”

“哦。”原晚白干巴巴道,又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还整天贴身带着?”

这也太羞耻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弄这样的事情……小师弟在心里咕哝,理直气壮地谴责师兄,却丝毫没觉得自己身为老夫老妻之一,还怕羞成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是怀了宝宝!才会怕羞的。他平时可厉害了,师兄都说不过他。

殷歧渊不知道小师弟眼神飘忽,唇角微翘,一脸神气的想什么,低笑着承认:“嗯,是我不要脸,偷了老婆的气息,还认作是定情信物,一直贴身带着,到现在都舍不得拿下来。”

原晚白面颊发烫,含糊地应了声:“喔,那你知道就好。”

最后东西成功地留下了,没被老婆缴了去,但也不给兜在衣袖里了,另外找了个木盒收起来。

殷歧渊也没多遗憾,反而盯着人看了会,心思活络,抱起老婆洗澡去了。

这个澡洗得比之前久多了。

原晚白弓起身子,浑身红彤彤的,像一只被煮透的熟虾。

男人撩起袖子,露出两只结实饱满的小臂,古铜色的皮肉上夹了好几道红痕,没少挨老婆的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