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稷一时间没想起这是自己的哪一段记忆,细看起铺在案上的舆图来。
瞧见舆图正是青州地界,桌上还有修水库的工程图纸,他以为这是前些年秦筝在青州重修鱼嘴堰、他去探望的时候。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似乎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了,夜雨这般大,楚承稷在帐内没瞧见秦筝,正欲出去寻,一名亲兵却在此时狼狈进帐来:“主公,暴雨不停,元江水势凶猛,将士们扔了无数沙袋下去,全被冲走了,根本堵不住洪水,青州两岸怕是要被淹了!”
楚承稷记得秦筝分明已带工部众人将鱼嘴堰堵了一半,怎地在这梦里洪水快淹了青州?
他记挂着秦筝的安危,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亲兵为何叫自己主公,提了佩剑就匆匆往外走:“皇后现在何处?”
亲兵显然愣住了:“皇……皇后?主公,您尚未娶妻。”
楚承稷浑身如遭雷击,他回过头仔细看这亲兵,样貌是有些熟悉,但他就是记不起这号人来,仿佛是存在于极为久远的记忆中。
他问:“现今是何年?”
亲兵答:“隆安三十五年。”
楚承稷眸色骤深,隆安是魏国亡国的最后一个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