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这夜秦笙着了凉,小病了一场,此后谢家那边再送东西来时,她全都婉拒了。

她舍不得兄姊母亲,与其继续这般藕断丝连着等一个不明确的答案,不如趁早摆明态度,对谁都好。

秦笙把从北庭带回来的一切物件都收起来了,但心底却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正好战乱已结束,朝廷已不需要养这么多兵了,要裁剪部分兵马,这些将士会发放粮食路费归乡。

娘子军也要遣返部分姑娘归乡,秦笙管着娘子军的账簿,便一门心思都放在账目上去了。

林昭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的,留下的娘子军,一部分会被选拔为宫廷禁军,以往宫中的禁军都是男子,不得入后宫,若训练出一支女禁军,整个皇宫的防卫便远胜从前。

为了练出一支能和男子禁军匹敌的女子禁军,林昭从留下的五千娘子军里筛选出了两百人,天天带着这些姑娘操练。

裴闻雁作为林昭的主簿,虽然已被封为郡主,但每日还是过来帮林昭处理一些文书。

秦笙自己有心事,没注意到林昭有什么反常,倒是裴闻雁说了句:“你和阿昭最近这是怎么了?”

秦笙把裴闻雁当好友,没瞒着她,把秦夫人的话和自己的选择同她说了。

裴闻雁许是想起了已故家人,面上多了几分黯然:“你娘亲说得在理,你自己能想通也是好事,我若是你,我也舍不得离开家人。”

秦笙浅叹了一声,没继续说自己的事,问:“阿昭怎么了?”

裴闻雁说:“跟你一样,要么让自己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要么就坐院子里发呆。”

秦笙一愣,秀气的眉毛挤做一团:“阿昭应该是在为选拔女子禁军的事烦心吧?”

她想象不出林昭那样烈火似的一个姑娘,会像自己一样因为感情的事苦恼。

裴闻雁只说:“兴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