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围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

一声不耐烦地呵斥响起。

众人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通道。

只见楚君浩在一群面色冷硬的保镖模样壮汉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他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阴鸷和戾气,却与他刻意维持的精英形象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死死锁定在中央的苏芷晴身上。

“苏芷晴,S?”

楚君浩的声音充满讥讽:“真是好大的阵仗,好大的排场啊,几个月不见摇身一变成了国际画家,难不成是靠着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和那张还算能迷惑人的脸?”

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瞬间破坏了和谐的氛围。

在场的艺术家们脸色都变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还敢口出恶言的男人。

苏芷晴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冰冷。

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楚君浩,脊背挺得笔直。

“楚君浩,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令人倒胃口啊,这里是艺术会展,不是能让你楚家撒野的后花园,带着你的污言秽语,给我滚出去。”

“滚?”

楚君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上前一步,用身高和气势压迫苏芷晴。

“该滚的是你苏芷晴,你以为你披上个S的马甲,就能洗掉你骨子里的低贱和算计?”

“当年在楚家,你是怎么摇尾乞怜,想要爬上我弟弟的床,现在装什么清高艺术家?”他故意将声音放大,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尤其是那些不了解内情的国际艺术家,脸上露出震惊和疑惑。

“神经病!你胡说八道!”萧筠安气得脸色发白,就要冲上前理论,被翟安妮一把拉住。

苏芷晴勾起一丝笑意,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楚君浩,收起你那套下三烂的把戏,五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只会像条疯狗一样狺狺狂吠,靠污蔑女人来满足你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

她向前一步,目光直刺楚君浩,“当年在楚家,是谁在我流产后迫不及待地递上离婚协议?”

“是谁为了保全你们楚家最后一点可怜的颜面,连亲弟弟的婚礼都不敢在大肆举办?”

“又是谁,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在国内混不下去,只能跑到欧洲来舔 舐伤口,幻想着东山再起?”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楚君浩的脸上,将他极力掩盖的狼狈不堪彻底撕开。

“你!”楚君浩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苏芷晴的手指都在发抖。

“怎么?被我说中了?”苏芷晴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至于栖霞山项目,楚君浩,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C市的招标公开透明,凭实力说话,你楚家在国内声名狼藉,负债累累,连A市的根基都快保不住了。”

“楚景彦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像只落水狗,你拿什么跟我争,拿你在欧洲这间空壳公司,还是拿你手下这群只会虚张声势的废物?”

苏芷晴毫不犹豫地接连开口,将楚家贬得一文不值。

楚君浩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跳。

他从未想过,当年那个在他楚家唯唯诺诺,任人摆布的女人,如今竟敢如此当众羞辱他。

他身后的保镖蠢蠢欲动,眼神凶狠地盯向苏芷晴。

“苏芷晴,你找死!”楚君浩彻底失去了理智,猛地扬起手,就要朝苏芷晴脸上扇去。

然而,他的手刚挥到一半,就被一只手牢牢攥住手腕。

顾砚辞挡在苏芷晴身前,手上力道大地捏得楚君浩脸色惨白。

“楚君浩,”顾砚辞声音低沉,“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让你今天横着出这个门,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