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你别拦我。”

秦婉宁哭得梨花带雨,看向苏芷晴的眼神充满‘真诚’的悔恨。

“芷晴,那个孩子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不是我掺和进你和景彦之间,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景彦失手推倒……孩子也不会……”

“这五年来,我每天在牢里都会忏悔,要不是景彦每个月探望我真的撑不下去,出狱后又是他不嫌弃我,收留我。”

“我知道我不配,但我只是想找个机会,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去灵云寺给那个孩子点一盏长明灯,祈求他的原谅……”

秦婉宁声泪俱下,字字泣血,仿佛真是痛彻心扉。

餐厅里不少人被这动静吸引,好奇地看过来。

楚景彦看着怀中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秦婉宁。

他听到,她这么深刻的自责和对孩子的忏悔,再想到她出狱后对他的不离不弃,温柔小意。

楚景彦心中这段时期升起的怨怼不甘,竟奇异地被一种复杂的怜惜责任感所取代。

“苏芷晴,你够了,至于抓着从前的那些紧紧不放吗?”

楚景彦搂紧秦婉宁,看向苏芷晴的眼神也带上几分责备和你看婉宁多痛苦的意味。

苏芷晴冷冷地看着这出拙劣的苦情戏,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秦婉宁的眼泪和忏悔,在她看来虚伪得令人作呕。

五年牢狱?那是她罪有应得。

现下经历这么多后,才来装出这副痛改前非,情深义重的样子。

无非是想重新攀附楚景彦,博取同情,顺便在她苏芷晴心上再捅一刀!

“你们,说完了?”苏芷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眼神直直刺向秦婉宁。

“秦婉宁,收起你那抹鳄鱼的眼泪!你的眼泪连给那个孩子洗刷冤屈都不配!”

“五年前你故意伤人,五年后你惺惺作态,骨子里的卑劣一点没变。”

“还有你楚景彦。”她的目光转向楚景彦,充满鄙夷厌恶。

“你抱着这个害死你亲生骨肉的凶手,在这里表演情深义重?”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看着你们我只觉得恶心透顶。”

“苏芷晴,你!”楚景彦被骂得脸色铁青,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想发作。

“楚总。”陈行简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不容置疑的威压,让楚景彦的动作僵住。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压迫感,目光寒冷地扫过楚景彦和秦婉宁。

“这里不是楚氏,更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管好你的人,立刻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请保安协助二位。”

楚景彦想到楚氏集团的处境和陈行简的手段。

他满腔怒火如被浇一盆冷水,只剩下屈辱和忌惮。

楚景彦死死地瞪一眼苏芷晴,又忌惮地看一眼陈行简,最终咬牙,强行拉着还在哭泣的秦婉宁,狼狈地离开餐厅。

秦婉宁被楚景彦拖走,还不忘回头,用只有苏芷晴能看到的角度,投来一个混合着怨毒和得意挑衅的眼神。

苏芷晴猛地站起身,恶心得身体微微发抖。

陈行简立刻走到她身边,低声安抚:“姐姐,没事,他们走了,别为这种人动气,不值得。”

他递过去一杯温水,“喝口水,缓一缓。”

苏芷晴冰凉的手指接触到温热杯壁,心中感觉到一丝暖意。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身冷静下来:“我没事,只是被苍蝇恶心到,我去打包一份早餐叫醒安安,咱们今天走。”

“好。”陈行简立刻应声答应。

回程,山间公路,暴雨倾盆。

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他们出发不久后突然乌云密布,转瞬暴雨如注。

雨滴猛烈地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司机老张全神贯注,将车速降到最低。

萧筠安还在气愤地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