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她却咬紧唇,半个字儿都问不出。走了一路,想一路,遇事逃避是本能反应,最初的冲动过去,冷静下来,意识到半途跑开并不理智,毕竟是通过第三者转述,真假难辨。当时只被那两个字骇住,然后心痛、绝望、难以置信,所有情绪一下子涌过来,无所适从,唯一想的就是离开。
她走走停停,找个街边的椅子坐下,回忆这半年多的相处,陆强虽蛮横粗鲁,没事动动嘴皮子,对她也算克己守礼,她不愿意,他从未强求,这样看来,那恶心罪名加给他,确实有些不公平。
说到底,她不完全信任他,他的过去无法给她安全感,酒醉那晚,他说给个机会不要离开,无论做没做过,也一定有事隐瞒。
夜里的风很大,刮在脸上,能脱一层皮,眼睛灌进风,刚哭过,一阵刺痛。卢茵从兜里翻出手机,电池不知何时耗尽。
她身无分文,一路走回来,全身已经冻僵。
卢茵出了会儿神,最终还是对上他的眼睛:“谭警官,她……说你犯的强.奸罪。”
“你信吗?”
卢茵只问:“是不是?”
陆强答说是。
她呼吸一顿,这屋里像被抽走所有氧气,胸口滞闷,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陆强说:“但我没做过。”
她嘴唇嚅动了下:“什么意思。”
陆强说:“我带别人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