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做的,嗯?”最后一个尾音儿从喉结震出来,低低哑哑,她不禁抖了下。他手又缓缓往上攀,隔着被子捏她:“哪哪都软,得劲儿死老子了。”
“我呢…还满意吗?茵茵。”
卢茵恨恨的:“你闭嘴,别说话。”
他就真不说话了,闭上眼在背后抱着她。谁都没起来关窗户,任由冷风把纱帘高高刮起。看闪电划过天际,霎时亮如白昼,乌云滚滚,遮天闭月。一时间。屋里静下来,只能听见雨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答答,答答,答答答……
听着雨声,陆强想起小时候。
他一直喜欢雨天,五六岁左右,乡下时常干旱,一场大雨够村民们乐几天,他还不懂事,却和大人同样期盼下雨,因为等到河水上涨,老爹会带他去摸鱼,十几年前,老爹还年轻,水深刚到他膝盖,却已经没过陆强的腰。
雨后的河鱼格外肥美,有时是鲫鱼,有时是白条,最多时候是鲤鱼,每条都有一尺来长,逮上来,够三口人吃两顿,那时在他心里,雨天比过年还要兴奋。后来到了漳州,他几年没回去,尝过无数珍奇美味,却再也没吃过那么新鲜的河鱼。
出狱那天,下了场大雨,眼前不再是那片方圆寸地,外头的世界异彩纷呈。他看着陌生的街道和面孔,有茫然有无措,眼前清明却失去方向感。根子把车停稳,一个雪白影子倏忽出现在车窗外,她淋着雨面相狠狈,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格外纯粹清澈。皮肤白哲,婚纱纯白,即使是雨天,他也在她头顶看见大片阳光。
今天同样下雨,他怀里躺的姑娘,也终于成为了他的姑娘…
… …
房间里安静的不正常。身后男人呼吸沉稳,似乎睡着了。
卢茵头转回来些,“睡着了?”
好一会儿:“嗯。”
“你不冷吗?”
陆强清清喉咙:“全是汗,凉快凉快。”
卢茵慢慢转过身,把被子撩开一道缝隙:“进来。”
陆强在黑暗里看她一眼,顺从的钻进被窝里,吹了几分钟的冷风,他身体其实已经冰凉,一挨着卢茵,她不由抖了下,陆强往后挪了挪,等身体回暖,才把她重新搂进怀里。
窗外风雨摇曳,他们在被子下坦诚相依。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卢茵贴着他胸膛懒懒问:“几点了?”
他越过她。从地上裤兜里掏手机,“六点多。”
卢茵一惊:“这么迟了。你不去换李师傅的班?”
“再躺会儿。”
“他该有意见了。”
“没事,改天给他两条烟。”他手臂撑在她两边儿翻手机。卢茵抬头看了眼:“刚才电话是李师傅打的?”
“嗯。”
卢茵咬了咬唇:“…那待会儿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
“你敢。”卢茵不经意往他腰上掐了把,陆强却一抖,身体瞬间值硬,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皮肤上乱爬。
卢茵马上意识到做错事,讨巧说:“对不起。”
陆强扔掉手机。把她翻了个身,臀瓣被打的啪啪响,“不长记性?”
卢茵手臂背过去推他,可怜兮兮:“我忘了,真的对不起。”
“晚了。“陆强把她的小腰捏起来,只让臀部腾空,顺着便抵上去。他很缓慢,成功的听到一声闷哼,顿了顿。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后背和脖颈,含混说:“这回让你他妈永远记住。”
嘴上放狠话,相反动作格外温柔,方方面面都照顾看她,仿佛和上次是两个人。卢茵又有另一番体验,心里和身体被填满,有一瞬支撑不住,牙齿紧紧咬住枕头,汗如雨下手指都在颤栗。
她发辫松散,凌乱歪在一侧,陆强轻轻拉下她的皮筋,在枕头上梳顺:“你相信我?”
卢茵愣了半刻,才知道他问晚上那场闹剧,“你说自己有很多钱。”
“所以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