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1 / 2)

她踉跄着后退,直到靠到冰冷的博古架上,戒备地看着对方,抖着声线道:“谢珩,冷静点,你不对劲。”

谢珩停下脚步,沈苓还未松口气,就听到对方森冷低哑的声音响起。

“我就不该让你留在宫里。”

沈苓呼吸几乎凝滞,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窜上来,她咬破唇瓣,强行让自己不要害怕。

她一点点往旁边挪,放缓了语气,“有话好好说,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谢珩没有说话,却也没动。

沈苓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急促,她轻咽口水,瞅准了时机,拔腿就往门口奔。

谢珩的动作的更快,他一把拉出沈苓的手腕,将人连拖带拽往内室走。

沈苓用手紧紧扒着博古架不放,生怕自己被拖进去强迫。

谢珩一根根掰开她的指头,博古架上的花瓶和书册被晃下来不少,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他将她抱起来摔到床榻上,沈苓竭力反抗,一巴掌甩他脸上,手掌震得发麻,谢珩动作顿了一瞬,她又是一巴掌。

“你今日若敢冒犯于我,我定与你鱼死网破!”

这话却更加激怒了谢珩。

他双目发红,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野兽,将沈苓的手脚捆住,欺身而上。

毒性带来的幻觉,让谢珩根本听不到沈苓悲愤的呵斥和哭求,脑海里只有她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以及今日她欺骗他利用他,不顾安危消失几个时辰的行为。

他只顾粗暴发泄,就像是刀剑穿透娇弱的花,将花瓣劈得七零八落。

这一晚,言琢轩的伺候的人,都被远福找休假的借口遣回了家,只有兢兢业业守着的暗卫和他,听到了沈苓宛若将死之鹿的哀哭。

清晨,谢珩终于清醒。

他扶着额头坐起来,看到蜷缩在床里侧昏迷的沈苓时,脑海中终于浮现出昨夜发生的一切。

谢珩瞳孔一缩,慌乱将双目紧闭的沈苓半抱在怀里,去探她的鼻息。

待感受到微弱的气息,他才颤抖着手将人放回被窝,慌乱披了衣裳拉开了屋门,白着脸看向门边的远福,“快,快去叫医女来。”

谢珩脸色苍白又可怕,远福响起昨晚的动静,没忍住打了个颤,他连滚带爬往院外跑。

不一会,医女提着药箱来了,谢珩面色痛苦的坐在床榻前,目光紧紧盯着沈苓。

医女掀开被子看了沈苓的情况,看到对方浑身都是印记,便猜测到是谢大人强迫于这小娘子,她皱了皱眉,没忍住怒声训斥:“大人怎么如此不怜香惜玉?”

“这位娘子本就气血两虚,肝气郁结,不能行房过度,亦不能动怒,你怎么还能如此不顾她的意愿乱来?”

“还是如此…如此粗鲁的……”

她想不通,看着斯文矜贵的谢大人,怎么能做出这般野蛮粗鲁的事来。

医女诊完脉,写了药方,又交代了几句,看到沈苓手腕上的红肿时,没忍住又叹气劝诫:“大人莫要再胡来,这位娘子经不起这般折腾,若再强硬行房,就算身子恢复了,也怕是会郁结于心,弄不好…还会香消玉殒。”

谢珩也知道这次是自己过火了。

虽说是那毒药致幻的原因,但事确实是他做的,他真真切切再次伤害了沈苓。

他照顾沈苓喝了药,在对方醒来前,阴着脸去了地牢。

谢珩一直在回忆昨夜的事,方才终于记起了一切不对劲的开端。

在马车时,耳边“叮”的一声轻响过后,他便开始头痛,开始出现幻觉,并且比先前任何一次发作都要严重,严重到失去了本身的意识,脑海里只有恶念。

那毒,是郑佩竹抹在玉娘刺他的匕首上的,所以这异常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来到地牢暗室门口,透过小窗,谢珩看到郑佩竹正靠着墙睡觉。

他叫人打开门,沉冷而憎恶的目光落在亲生母亲的身上,“你究竟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郑佩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