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她
将打开葫芦,又倒了两枚话梅放入口中。
……
六月二十六,入伏。
暑气如一层黏腻的丝绸裹住雕梁画栋,檐角的铜鹤垂首,影子缩成地上的一滴墨。
殿前的莲花缸里也蒸出袅袅白雾,恍若游魂叩着琉璃壁。
谢苓肚子又隆起了点,她侧躺在贵妃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放着碗半融的荔枝与碎冰,怀孕后她更不耐热,额头和颈侧都是细汗,哪怕有雪柳打扇,也燥的厉害。
夕眠急匆匆进来,探头看了眼庭院,将门合紧后才走到内室,从怀里拿出封信来。
“娘娘,流徽传信来了,说从王家主的书房里,看到了西府兵送来的密报,这上面是详细情况,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