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
可对方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看起来并不想跟她说话。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开口时,对方冷泉般的声音响起。
“不是说要替我处理伤口?”
谢苓面色一僵。
她在地窖里说得话他居然当真了。
这人也不怕死吗,真敢让她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处理刀伤。
但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将水盆端到桌上,俯身查看谢珩的伤口。
或许是之前被暖黄色烛火影响,她并未发现谢珩状态有多差,此刻离得近了,谢苓才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连唇瓣都淡得几乎没有颜色。
比在地窖里看着更虚弱苍白,身上的血腥味也更浓烈了,几乎盖掉了他身上的雪松香。
可这种时候了,他竟还半垂着那双沉冷漆黑的凤眸,凝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