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皇后浑身颤了颤,娇颜酡红,只得咬住下唇抑住呻吟。
她断断续续地说:“上回宁宁就同臣妾说在隆福寺遇过他,这回又……臣妾真担心宁宁会想起三年前燕山那些事儿。”
静默须臾,皇帝哑声道:“朕会给裴翊之多派些公务,让他再无空闲时间在康宁面前晃来晃去。”
康皇后乖巧地点点头,娇声道:“还是陛下想得周到。”
男人眸色愈发幽暗了几分。
随即,便是一场浓情蜜意的抵死缠绵。
自从改为一日一回,他的一回也变得格外持久……
*
翌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李康宁便在梦中惊醒。
她倏地坐起身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旋即,她忽觉身下凉凉的,亵裤竟湿哒哒一大片。
这,莫不是失禁了?李康宁羞耻极了。
她方才竟梦到与小叔子裴翊之颠鸾倒凤,而且是她骑在小叔子身上……
她用左手握住右手,又羞又恼,这手昨夜怎么就不加思索就去摸那东西了呢?
不然,她也不会做这般荒诞离谱的梦了。
可她也真没想到,小叔子那物居然会如此骇人可怖,她一手都没握住……
李康宁不禁有些替日后的弟媳担忧,也不知新弟媳该如何才能承受得住他?
想到小叔子将会与另一个女人成为夫妻,她心口竟生出股难以言喻的烦闷。
以及昨也莫名在她脑海里浮现的奇怪画面,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周遭的环境来看,似乎是燕山一带的山林。
可她唯一一回深入燕山腹地,就是三年前,还因她高烧不退而耽误了几日。
李康宁抱膝坐在床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用过早膳后,她启程离宫并回到公主府。
刚一下马车,便迎面遇上同样彻夜未归的驸马裴禹瑾。
裴禹瑾毕恭毕敬作揖行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一股劣质难闻的脂粉香扑鼻而来,李康宁望向他,黛眉微微蹙起。
“大清早的,驸马怎么从外头回来?”她不紧不慢地问。
裴禹瑾眸底极快闪过一丝慌乱,温和笑道:“昨夜公主留宿宫中,微臣便回了侯府陪伴父亲。”
他昨日宴散离宫后确实在淮安侯府待了一夜,只是他陪伴的人却不是父亲淮安侯,而是……
“原来如此。”李康宁微微颔首,便径自往晴雪院的方向而去。
看着女子袅袅娜娜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无踪,裴禹瑾脸上温和的笑意瞬时敛下。
忆起昨夜怀中的温香软玉,他又倏尔勾起了唇。
若卿表妹虽不如公主这般天姿国色,却也是个清丽温婉的小美人儿。
尤其,她还恋慕他多年,事事以他为先,昨夜还在他的身下百般讨好,叫他如何不为之动容?
早在金姨娘让他为杜若卿寻夫家时,他便生出了要将这表妹据为己有的想法。
尽管大周律明确记载迎娶帝女与宗女的驸马、仪宾不得纳妾。可他也没在明面儿上纳妾,多养个女人无伤大雅。
思及此,裴禹瑾便心安理得回了流霞院。
因他将要应考来年的春闱,李康宁特意令他暂时挪到主院以西的流霞院内,专心备考。
裴禹瑾虽是侯府世子,可身上至今仅有个举人功名,若想在仕途上大有作为,须得考取进士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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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李康宁回到晴雪院内便命人将她三年前绘制的《燕山晴雪图》悬挂在墙壁上。
山峦玉列,峰岭琼联,旭日照辉,红霞映雪,青石玉琼,一派银装素裹,倍极壮丽。
这幅画卷是她得意之作,可她却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当时作画的场景……
“芷兰,三年前在燕山时可是你亲眼看着我画出这幅晴雪图的?”李康宁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