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回自己病房去睡。
“也是。”
眼镜没有多说什么,卷着被子缩到了墙角。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多喝了一碗汤的缘故,他有些尿急,刚躺下就蜷起了腿。
这一组九个人里,只有三个是和他一样的F级,其他的都是E级和D级。
组长明显更关照那几个评级高些的新人练习生,拉着他们在一边聊天开小灶,应该是想发展成自己的党羽。
眼镜社畜多年,日常人际交流仅限于办公室和上司。抱个大腿都是辗转反侧了好久的结果,如今根本没有上前搭话的勇气,只能默默在角落里和同为F级的盛钰交流。
虽然大家都穿着一样的病号服,后者却比眼镜足足高了一个头,面容尚有稚气,像刚刚长成的长竹,青涩无比。
“你的年纪应该不大吧?”
“今年刚刚高三。”
盛钰铺好被子,“昨天早上实在太困,在课上打了个盹,醒来就发现自己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