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 / 7)

觉得这样的感情才是爱。宁逸涵是个坚定可信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个时代,站在风浪间上是逼不得已,若能有男人为你遮挡,谈何不能放下一切和他隐居山林之间呢?”抗日战争,浙江秦家损失巨大,秦小姐却在之前把自己那份遗产一半存入瑞士银行,另一半便是买了当时香港某家商行百分之十的股份,宁家却是在上海便是得以保存完好,后来,他们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国共战争时期,宁家开始分家,大儿子早在抗日时期已经是抗大的第一期学员,后来是上海市某个区的区长,二儿子跑去日本,三儿子和秦小姐由上海迁到南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老四跑去国民党一派,做了军官,后来留在台湾宁家从此四分五裂。文革时期,虽然二人遭到批斗,但是在秦家小姐的哥哥的庇佑下,宁家老宅完好无损。秦家小姐在几年前去世,留下自己遗产,所有的金钱三个孩子平分,而商行的股份却都给了老大的女儿宁言,也就是宁家三小姐。像是听了一个冗长的故事一样,仍然沉迷在纸醉金迷的旧上海的风情中,巧笑嫣然的秦家小姐,一见倾心的宁家少爷,以及哀怨后悔的许家大少,看似简单的家族纠葛,再简单不过的民国爱恨和报复,原本应该随着他们的渐渐老去而消亡,最后残留一丝遗憾和惆怅在风中回荡,而如今,全部浮上了水面。若是一个人到了老年还是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对别人的故事念念不忘,这个人,不是长情就是不懂得遗忘,或许一切烙的太深太痛了,让他没有办法遗忘。当年许家少爷,便是后悔了?还是觉悟了?如今秦家小姐去世几年有余,年近古稀的老人,他是想报复还是想作个了断。但是当我们执着的东西,在瞬间灰飞烟灭,永无复生,这样的固执是否有意义?茉莉花茶入口,本是清香,我却品出了苦楚。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得到的信息,只是呆呆的坐着,老头子狡猾的笑,指指我坐的椅子,“那个是红木椅,现在市场都没的卖的!”然后指指一旁的箱子,“喏,这个和你小时候抱走的匣子是一套的,一共六件,全部是老山香的檀香木,你奶奶的陪嫁。”一脸的不可置信,嗫嚅到,“你骗人....”老头子鄙视我,“你十岁生日我送你的项链,人人都说是镀银仿钻的,其实那是我故意没说真话,那件是你奶奶的结婚时候带的,从英国拍卖行用二百万英镑拍下来的,白金,梨形大钻和碎钻石总共97.9卡,不信自己拿去鉴定去!”几乎是震惊,一旁的文然却是神色平常,我摸摸脑袋,“先出去,我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拉着文然出去,在院子里面站了好一会,深呼吸一下,转身踏上二楼的楼梯。奶奶的书房还是如她去世前一样的一尘不染,尤其是桃木的相框,也许被爷爷摩挲的都显得锃亮光滑,文然看了好一会,轻轻的说,“你长的很像你奶奶!”我轻笑,“其实我不是奶奶养大的,我从小在外婆家长的,但是对奶奶感情不减于外婆。”

走到红木书架边,从柜子里面取出一个大木盒子,打开来给文然看,“这是我五岁学书法的临帖,这个是奶奶七十大寿时候我送的仙鹤图,这个是奶奶教我的英文草稿纸她对我一直是淡淡的,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钟爱和偏心,即使我和其他两个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多看我一眼,直到她去世,我才知道所有的孙女中,她最中意我,也给了我最大的压力百分之十的股份,多大一笔天文数字呀!”两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我头靠着他的肩膀,似乎看见幼小的我在奶奶书房来回奔跑,捏着一本英文书咯咯的笑,叫“奶奶!这个书上有蝌蚪!”,一旁奶奶笑的慈祥;调皮把茶水打翻,湿了她珍贵的书稿,奶奶只是问我有没有被烫到;奶奶生病住院后,一个人在书房哭吵着要奶奶给我讲故事。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努力的睁大眼睛,哽咽,“你知道吗?奶奶去世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可是每每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悲伤就愈加一分,好像一切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奶奶仍会端着我喜爱吃的点心,站在门口唤我出来......”“关于宁家的历史,我只是听别人说过,今天....我有些接受不了,真的,以前的普通生活就很好,为什么一下子要我接受原来宁家这么有钱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