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性取向无关,有些男性在通过性窒息获得快那个感时,就喜欢穿女装、涂抹口红、指甲油等。我检查姚先生的唇部时,能看到一点点口红的残余。”

口红被擦拭过,这个时代的口红固色没有那么好,所以擦得也比较干净,不仔细看也不会注意到。

齐铭依然难以置信,他和姚其正打过交道,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好女色的风流男人会好这一口。

可静下来想一想,似乎又没什么奇怪的。

姚其正御--女无数,身体也不复年轻时候容易兴奋和长久。

这样的男人很可能已经无法通过正常的关系获得快-感,才开始玩这些。

据齐铭所知,好这一口的很多人会一步一步加深那种变态的行为。

一开始只是寻求刺激新鲜玩点不一样的,渐渐地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尺度越来越大。

齐铭看到白向墨一脸平静,显得他特别一惊一乍,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你对这件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向墨歪了歪脑袋:“需要什么反应?”

“你不觉得这很……变态?”

“确实不提倡这样的性行为,一旦开始很容易上瘾,也就很容易导致失误而致死。”

“没啦?”

“会有这种行为的人,成因是多样的。”

齐铭就这么看着他。

白向墨眨了眨眼,想了想又说:“家属遇到这样的事,往往会因为要面子而破坏现场,造成一种自杀的假象,这样会给调查会带来很大阻碍。”

自己捆绑自己和别人捆绑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只要能看到绳索是怎么捆绑的,就能判断出真实情况。

可一旦被家属解开,光靠痕迹难以进行判断。

如果姚其正是性窒息死亡,那么也就能理解姚太太和两位姨娘的行为动机。

她们太过于想要掩盖事实,不愿意有人往那上面想,所以满口谎话。

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法好好布置,才会错漏百出。

“就这样?“

白向墨不解:“那还有什么?”

齐铭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间的不同,想要放弃这个话题。

白向墨此时却反应过来,说:“我只负责查明真相,其他并不在意。”?

“你心里就没有点想法和评价?”

“人已经死了,想再多也没用。警示和教育工作不是我的长项,我只调查真相和科普这样做的危害。”

齐铭无话可说:“法医都是这么冷静吗?”

白向墨认真地思考起来。

齐铭摇头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用这么认真。”

白向墨也就没再继续思考,问:“如果死者是性窒息死亡,你会怎么做?”

齐铭很是淡定:“实话实话。”

“姚家人会气得退保吧?你不担心这有损公司的利益?”

这样在意颜面的家庭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恨不得把所有知情人都给清理了。

齐铭笑了起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姚家跟我们公司合作,可不是因为想要支持我们公司。”

上海现在的保险公司非常多,中外都有。

姚家那么大的产业,会选择华兴合作,是出于综合因素考虑的。

不过话虽如此,难免还是会影响华兴保险。

齐铭又道:“要么一开始就别掺和,既然已经在局中,遮遮掩掩还惹人看轻。”

“华兴能让你这么任性?”白向墨对华兴越发好奇了。

齐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笑眯眯地望着他。

白向墨却瞬间明白了,齐铭会接手这个案子,本来就是考虑清楚了的。

如果没有利益所驱,齐铭插手这个案子无疑是给自家找事。

万一确实是他人所杀,他们公司还要赔偿巨额保险金,傻了才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