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抬眸,对上一双晶亮如秋天夜晚天空中的寒星般的眼睛,一瞬间,竟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门外,站在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女郎,短发,素净面孔,穿黑色掐腰真丝衬衫,黑色窄管七分色丁面料裤子,黑色铆钉裸踝靴,拎一只小小赫尔墨斯旅行袋,发间别着一朵小小白色绉纱山茶花。
黑衣女郎就着门廊上一盏节能路灯惨白色光线,朝温琅挑眉微笑,“琅琅,不欢迎我么?!”
“啊啊啊啊!”温琅蓦然尖叫一声,扑了上去。“君君,君君,君君……”
女郎松了手上的旅行袋,任其掉在尘埃里,然后伸出双手,抱住了扑过来的温琅。
“傻女……”阎君与温琅熊抱在一处,左右摇晃。
“君君……”
临近房子窗户里有人探出头来,“温蒂,你没事体罢?”
温琅吐一吐舌头,哎呀,吵到邻居了。
“对不起,沈家姆妈,我同学来了,我太兴奋了。”
“哦,没事体就好。有事体你就叫啊。”
“知道了,沈家姆妈,谢谢侬。”温琅拉了阎君进门。
然后,两个女郎,在天井里,彼此相对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物似人非,可是,当年的友情,一点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