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亡吗?
体温随着血液流逝,视野渐渐被黑暗笼罩的同时,胖牧师仰面倒在床上,弥留之间,好似又看到了白日的一幕。
一个白白胖胖的两岁幼童蹲在母亲的尸体旁边,不懂逃命,只知仰着头,无助地哇哇大哭。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
……对了,当时自己厌恶地皱起眉,往那异教徒小鬼的方向一指,然后他的侍从便两步上前,将幼儿头下脚上倒提起来,往地上连掼了三下,再从死透了的小童颈项间扯下一枚小小的黄金长命锁,恭恭敬敬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胖牧师的视野彻底暗了下去。
……
任渐默收回短刀,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开门时,他的衣袖擦过门边的矮柜,竟然不小心碰掉了一件东西。
任大美人儿低头一看,便看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长命锁躺在地板上,被摇曳的烛火一照,一瞬间闪过一抹明亮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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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鸫和任渐默杀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终于在天亮前将整座营地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一直藏在营地外的董靖、忠叔和铸子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手持望远镜,一瞬不瞬地盯着守备军营地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