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的难度是不是升得太快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樊鹤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烦躁地揪了揪自己耷拉在腮边的发丝。
以前樊家姐姐习惯将头发全都束在脑后,梳成个高马尾或包包头,但自从耳廓上长了白毛以后,她就把鬓角两侧的头发放了下来,有点儿掩耳盗铃心态地企图遮住自己那对特别奇怪的耳朵。
“两个月前,我还跟小鹿在B级难度的‘世界’里挣扎呢,结果现在告诉我,下个月就得面对S级难度了……”
“嘿,莫说了撒!”
莫天根郁闷地撸了撸头顶毛刺刺的短茬儿,“四个半月以前,我还在学校里教书呢!”
樊鹤眠顿时觉得自己输了。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
季鸫伸手拽了拽任渐默的袖子,想听听自家恋人的意见。
任渐默回视他,反问道:“你怎么想?”
几人说着话的功夫,已经穿过了半个广场,来到了矗立着在悬空走廊尽头的方尖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