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就朝静扔了过去:“操你妈!你去死吧你!”
――好死不死,愣着神的静竟没能躲开那速度并不快的水洗,被当头打了个正着。
看着鲜血沿着那雪白的额头流满了整个脸和静那可怕到骇人的脸色,路苍吓得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数步,跌坐在床沿上。
“陛下……”
“陛下,没事吧?”可怕的巨响引来了众多侍卫――看到血流满面呆站着的静,顿时都惊呆了。
静看上去像一尊地狱的索魂使者,他挥了挥手:“来人,把路苍拿下!”
侍卫们一涌而上,把傻掉了的路苍捆了个结实。
“请问陛下,要如何处置路侯爷?”
以眼前的情状来分析,足够把路苍判十个死刑,千刀万剐顺便曝尸荒野。
静似乎一时竟无法思考,半晌才沉声道:“押入大理寺监,容后发落。”
众侍卫愣了一愣,才领命去了,留下静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寝宫里,任凭额上的鲜血滴落着。
……
“路侯爷……”
大理寺监――这里从古便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这深黑潮湿的牢房中,不知有多少曾经的皇室贵胄孤独冤屈的眼泪。
斜斜靠在斑驳的墙壁上,路苍有点呆呆的看着如豆的灯火,对牢外的呼喊声充耳不闻。
“路侯爷!”刘仲棠有点无奈的笑了,只好自己开了门走进房里。
担任大理寺卿的他在职权许可的范围内尽量地照顾者有一面之缘的路苍,无他――投缘而已。
这次路苍闯的弥天大祸他也有所听闻,除了慨叹“伴君如伴虎”五个大字他也只能偷偷为路苍未来的命运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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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已经为静迟迟不处置犯了重罪的路苍而议论纷纷,静却仿佛全忘了此事般头上裹着绷带照常的进出,照常的议政,甚至……开始临幸许久不曾问津的众宫妃……
“路侯爷,是宫里有人来看你了……”刘仲棠身后还跟着人,竟是许久未见的锦衣卫大总管丁鹏。
“啊,丁大人……”路苍显然吃了一惊,坐直了身体。
丁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坐到路苍旁边的凳上,回头看了看刘仲棠:“刘大人……”
“啊,那我回避一下。”刘仲棠很识趣地道,微微欠身便离开了。
“陛下让我来看你。”丁鹏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