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东西……流了满腿?”张父颤颤巍巍的重复着,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儿啊,我看你还是别再惹那个路侯爷啦!”半晌,张父总算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
“不要!不要!”
冷汗涔涔的从额角流下,路苍似乎被恶梦所纠缠,在床上胡乱扭动着,口中呼喊着模糊的词句……
有点无奈的用手中的丝巾擦去那不断流下的汗水和眼角渗出的水滴,静这样看护着路苍已经有三个时辰之久了。
本来以为以路苍的复原力很快醒来没问题,可是把他带到自己的寝宫中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昏迷着的他却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已经请太医看过了,只说是身体上的伤都没大碍,迟迟不醒可能只是心理上抗拒的问题,这个答案让静十分的不爽。
虽然认清了自己喜欢着这个没啥了不起的小贼王,静却仍然对自己的自制力有着信心,不肯放纵自己对路苍的爱恋――早在别的小孩还在山间游戏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修习如何控制自己情感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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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无数君主就是从开始无节制的宠信身边之人而走上败亡之途的――即使自己并不想做什么众口传颂的明君,静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做出像历史上的昏君一样的沉溺于男宠的事情来的。
秉持着这样的原则,静没有给路苍任何实际的权力,在自己觉得他犯了错的时候同样也会责罚他――而这一次的惩治则是源于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对自己的态度嚣张,没有给他这个君王一个台阶,大大损及了他远高于常人的自傲之心。
不过在“惩罚”他的时候,静就想好了稍后要安抚路苍的策略――路苍脾气虽坏,实际上却不会记仇。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静才靠大棒与蜜糖在皇室体面与情人之间保持着颤颤巍巍的平衡。
不过这次看来好像有点麻烦了!
虐待路苍根本不是第一次,可是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不会原谅你”这种话,再加上现在他这种拒绝清醒的情形,就连从来对自己在路苍心中的魅力极有信心静也有点微微地担忧起来。
想着心事,静的眼角却撇到路苍的眼帘似乎在颤动,下一个瞬间那双大大的眼睛突然张了开来――
静忙凑上去:“你醒了……“
不自觉中他泄露了极少表现的热情。
可是路苍显然不领情,在瞬间的迷茫之后他很快认清了情况――坐起身来,他没有把眼光瞥向静,而是转向了床里。
“曹信他们呢?”他问。
“我让人送他们去杭州府了。”静难得的老实,也许他看清了路苍脸上那种微带厌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