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睨他一眼,“不卖水果了?”

老板说:“啊,不卖,你把门都给我踹坏了!”

许未嗤笑一声:“不卖水果,卖淫?”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白,手指指着许未半天骂不出来一句话。许未无所谓地耸耸肩,撕下一个塑料袋自顾自挑了半袋字荔枝,旁若无人地自己称好价钱,动作麻利地扫码付钱,临走还不忘对老板挥挥手:“多付了150,给你修门。”

老板:“......”

许未按照原来的路翻墙回了寝室,一进屋就听见宋眠难受得直哼哼,喘息声粗重又性感。他小心翼翼开了手电筒,倒好水把药放在掌心里去扶宋眠。

“别碰我......”

“起来吃药,宋眠,”他温声诱哄着,“吃完药再睡。”

“不吃......”

许未没想到这人这么难哄,蒙着杯子躺在床上一副油盐不进的状态,怎么哄也不肯起来吃药。许未啧了一声,手上用了点力气把人拽起来:“买了你想吃的荔枝,先把药吃了,再不吃烧傻了。”

头一次哄人吃药,没什么经验,十九岁的许未用毕生的耐心付诸于他的爱人身上,像在守护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宋眠就着他的手吃药,舌尖在许未的掌心舔舐,卷起药片送入口中,顺着水流咽下。

许未挨着他滚烫的身体,他想起以前有人跟他开过的黄色笑话:“听说人在发烧时,身体里比平常还热,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感受一回。”他那时候骂那人是畜生,人家发烧了你还在那满脑子黄色废料。

而现在,他也是个畜生。

他的手揽在宋眠腰际,再往下一点就能碰到宋眠睡裤以下垂软的阴茎,他的腿在宋眠的股缝旁,他一低头就能吻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红润的唇,他甚至能闻到宋眠身上的红石榴沐浴露的味道。

寝室里静默又昏暗,他就那么注视着宋眠,像爱神在凝望自己深爱的作品。

许久,他轻笑:“宋眠,给肏吗?”

宋眠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什么也没说,许未的眼里除了窗外静谧的夜色,只剩怀里的诱人味道。

“默认了?”

低哑的笑藏进云端,弯月也羞怯逃走。只剩寝室里的课桌上,两个方形小盒子和一瓶透明液体互相映照彼此的模样,连同旁边的荔枝一起。

许未跪坐在宋眠腿间,手指挑开裤子,微凉的指尖在垂软而炙热的阴茎上轻点,音符就自黑白琴键中流出。

“像上瘾的毒,

他在我掌心进出,

我反反复复迷路,

一点一点向他臣服。”

最好的催情音符跃然于指尖,宋眠没一会儿就有了反应,呼吸愈发急促,甚至主动张开腿,循着快感的源头。

“滚烫温度似迷途,

牵过的手成恍惚,

飘在虚空的舒服,

一天一天送他礼物。”

宋眠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身躯,把睡裤蹭到脚踝,把上衣蹭到胸前,将洁白的宣纸在许未眼前展开,只等他落笔作画。

许未俯下身子,张嘴便将宋眠粉白色的性器含了进去。阴茎在湿热的口腔里抽动,宋眠几乎要射出来,他强撑着身子,手肘拄在枕头上,看见许未的舌尖绕着他的龟头,似挑逗似勾引。

“嗯......许未,你......啊......”

许未抬眸看他一眼,炫耀似的低下头在他的小腹上亲了一下:“宋眠,我要肏你。”

他说的是“我要”,不是“我想”,也不是询问是否可以。

许未今晚就要肏他。这个认知让宋眠忍不住收缩后穴。

看得出他往后缩,小半截腰露出来,清瘦的线条漂亮得惹眼,许未握着他膝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宋眠的屁股刚好贴在许未的腿上,许未垂下眼看着蹭到自己腿上的水渍,轻声问:“宋眠......你的穴自己会流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