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唐靖川从里面出来了。

闻竞一扭头,脖子差点扭了

唐靖川身上穿着紫红大花的真丝旗袍,灰白貂皮小袄,白皙的双臂露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柄纸扇半遮着脸。虽然本应是迎合女人曲线的衣服,穿在高大的唐靖川身上居然也不违和,脖颈从领子里脆生生露出一大截,他肤色如玉的两只修长脚踝从旗袍里延伸出来,高开叉一直开到他的大腿。脚上穿着一双黑色蕾丝高跟鞋,脚背清白的血管分明可见。他斜靠在门口,看着闻竞,媚眼如丝,带着波浪的发丝顺着脸边垂下来一缕,悦耳低沉的声音响起:“闻爷看我今日还合眼吗?”

闻竞话都说不出来了,罕见的在成婚多年的爱人面前局促起来。明明身上穿着笔挺的军装,手却不知道往哪放。唐靖川看他这幅模样,居然真的很入戏地笑中带了三分娇羞,一手擎着扇子,一手挽着闻竞的手臂走下楼梯。闻竞真的很少有这种手脚不知道往哪放的局促感,他差不多是顺拐着走下的楼。唐靖川身上喷了香水,旖旎的女性甜香从身边传来,挽着他手臂的洁白手腕虽然说不上细瘦,匀称修长的线条韵味更甚。

唐安妮和闻笛都看傻了:“……爹,你演的这是啥啊。”

“叫什么呢,没规矩。”唐靖川依偎着闻竞,“闻夫人平日怎么教的孩子啊?”

唐安妮和闻笛一同陷入某种原来如此的沉默的愕然,闻竞没法说话,他已经气血沸腾了。姐弟俩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唐靖川殷勤地伺候前后,一会儿站起来给闻竞倒酒,扶着闻竞的胸肌劝他喝下去,一会儿手接着一筷子牛肉,凑到闻竞面前“啊”

爹疯了。闻笛想。

爸今天晚上怕是不用睡了。唐安妮果然还是更成熟。

一顿晚饭可算在尴尬的沉默和主人夫妇的互动之中结束了,唐安妮和闻笛一步不敢多留,立刻回了楼上卧室。唐靖川靠在闻竞怀里,手指轻抚着闻竞的胸口,悄悄靠近闻竞领口的纽扣:“闻爷今天怎么想起给靖川置办这么一身衣服啊?”

闻竞飘飘然:“你好看。”

唐靖川垂目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闻夫人不好看吗?”

“闻夫人…闻夫人也好看。”

“那到底是靖川好看还是闻夫人好看?”

“……好看,反正好看。”闻竞选择性总结发言。

唐靖川解开一粒纽扣:“闻爷也热了,我帮您宽衣。”

“不,不不,不着急宽衣。”闻竞拽自己的军装。

“瞧您热的,闻哥哥怎么不听话呢。”唐靖川换了个称呼,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搁在闻竞的额头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衣服拽了下来。闻竞徒劳地想把自己的衣服拽上去,却没什么用。衬衫也被唐靖川拽了下来:“至,至少别在这儿…”

“我看闻哥哥丰神俊朗,等不得。”唐靖川也不压着嗓子说话了,“就想穿着旗袍操军爷,您看怎么样。”他说着把闻竞压在餐桌上,唐安妮和闻笛走的时候收拾走了大部分的菜,桌子基本上已经空了。

“我觉得可以缓缓…”闻竞抬头,看到唐靖川穿着旗袍惊艳绝伦的身影挤在自己双腿之间,他才注意到唐靖川甚至涂了一点口红在唇上,下唇格外的艳丽,耳侧的头发别有风情地修饰着脸颊闻竞又看呆了。

“男人缓不得。就算闻哥哥缓得,我也缓不得,闻哥哥给我摸摸。”唐靖川真的入戏,瓷白的脸颊上染了一层情动和羞涩的薄红,仿佛情窦初开一般纯情而催人动心但他牵着闻竞的手去摸的地方可就不那么单纯了。闻竞的手果然隔着旗袍的真丝抓到一根火热巨大的鸡吧,唐靖川早就硬了,他凑到闻竞的耳边:“谁能想到我们人人爱慕的闻爷是个婊子,成天想着自己的相公穿着旗袍用鸡吧操自己呢。”

“没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