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哪里去了,朕再是宠爱孟氏也是有分寸的,再说孟氏也是个识大体的,姐姐只是对她怀着偏见,你若是跟她相处......”

不等明帝说完,福熹打断道:“她知道分寸就好,只是储君之位关系重大,你既然立了嫡子,便好好栽培着吧。你这样心思不定,便会让朝纲不稳,再则,兄弟俩明争暗斗久了,也容易生祸端。”

明帝听了姐姐的话,沉默了下来。

福熹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歇着了。”

明帝回道:“姐姐也好一阵子没进宫了,索性住几日罢。”

福熹道:“不了,本宫回府还有些事情。”说罢,她便出了御书房,上了辇舆,吩咐道:“回府。”

菊嬷嬷回道:“天色不早了,公主不如在宫里住一晚。”

长公主摆摆手,回道:“不了,还是回府消停些。”

长公主的辇舆刚启行,远远的,便见一女子带着一众宫婢盛装朝着这边而来,菊嬷嬷瞥着长公主的脸色,长公主却是只淡淡道:“走罢。”

那女子正是孟贵妃。

她走到长公主跟前,缓缓施礼道:“妾身得知长姐入宫,特意过来看望。”

孟贵妃虽已年过三十,但仍旧风姿卓越,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便是万种风情。

福熹端坐在辇舆上,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撩。

菊嬷嬷上前对着孟贵妃行了个万福,笑着道:“娘娘,今日公主累了,要赶着回公主府。”

孟贵妃依旧不甘心,笑语晏晏的望着辇舆上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继续道:“天色已晚,长姐何不在宫内小住一日?长姐一个人住在公主府,妾身与陛下日日都惦记着,那日妾身还与陛下说,想让您搬回宫里来住,妾身也好日日服侍长姐左右,替陛下尽一份心,还望......”

不待她絮絮说完,福熹便不难烦的冷声说了句:“走!”

辇舆缓缓走远,图留孟贵妃咬碎银牙立在原地气闷。

只是刚走出不远,福熹的辇舆便又被人拦下了,这回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一等女官。

女官上前,恭敬的对着福熹施礼道:“皇后娘娘得知长公主来宫,特意命婢子送来香茶,请长公主品鉴。”说着,她从身侧的宫女手中捧过茶盒,跪地奉与福熹道:“这茶名‘雪顶含翠’是多罗国所进,统共进了两盒,娘娘知长公主爱茶,便命婢子送来一盒与公主。”

福熹淡淡道:“皇后有心了,只是最近我在服药,饮不得茶。”说罢,她轻轻一挥手:“走罢。”

辇舆终于又重新启行,出了宫门,长公主上了銮车,菊嬷嬷服侍着长公主坐定,嘴上忍不住道:“怪不得您不爱进宫了,眼下这宫里可真是不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