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受李阁老和李大夫人所托,而是李侯亲自央我上门来提的亲。”说着,又找补道:“不过李侯说了,他已是而立之年,婚事上完全能自己做主就是了,这个,蔡小姐不必多虑。”
“自古儿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婆婆身为官媒,怎会不明白这一点。”蔡伊眉看向媒婆,无奈的笑了笑,遂缓和着语气道:“劳烦婆婆回去转告李侯,他的情谊,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在菩萨跟前发过誓,下半辈子,我是不会再嫁人了的。”
官媒无奈,只好悻悻而去,待人走后,蔡夫人抱怨女儿道:“那平哥与你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又历练得稳重立事,这样好的姻缘,你就这样给拒绝了好生的可惜。”
蔡伦见老妻发牢骚,忍不住开口道:“你没听那媒人方才说嘛,这是那李平自己的主意,公府高门,婚姻大事不经父母同意,眉儿便是嫁过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
说着,蔡伦暗暗叹了口气,感叹道:“罢了罢了,我可不想女儿再去别人家里受气,但凡我蔡伦还有一口气在,就养女儿一辈子又如何。”
蔡伊眉听了父亲的话,她心里一酸,遂对着父母深深一礼,回道:“父亲母亲爱护女儿之心,女儿铭记在心,下半辈子,女儿惟愿侍奉父母膝下。”
“哪有女儿家陪着父母过一辈子的,你呀还是要嫁个良人才好。”蔡夫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丈夫打断道:“你莫要迂腐,此事都听眉儿的,眉儿愿意嫁就嫁,不想嫁就在咱们跟前,倒是能落得舒心清净,这有什么不好。”
蔡夫人见丈夫如此坚持,便也再不言语,索性岔开话题对蔡伊眉道:“明日是你祖母忌日,我抄了好些个经书,明日你且随我去寺庙请大师给开个光罢。”
蔡伊眉答应了母亲,待到第二日一早,母女两个便坐着马车出了门。
自打与王瀚和离后,蔡伊眉便极少出门,蔡夫人知晓女儿这事怕遭人议论,所以避开了香火鼎盛的金禅寺,特意挑选了一个人少的小寺庙。
母女两个进了寺庙上了香火,蔡夫人去寻大师为抄写的经书开光,蔡伊眉则被彩儿带着在后院纳凉。
蔡伊眉刚在后院的凉亭里坐了没一会,便见李平寻了过来。
自打李平归京,蔡伊眉还是那日在街上与他偶遇过一次,昨日刚拒绝了他的提亲,眼下骤然相见,蔡伊眉只觉得好生的尴尬,她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李平进了亭子,率先开口道:“终于逮住你出趟门了,真是不易。”
蔡伊眉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泄露了她行踪,她朝着一旁的彩儿白了眼,彩儿心里一虚,立马开溜道:“夫人不知咱们在这里,奴婢这就去寻夫人知会一声去。”
说罢,不待蔡伊眉开口答应,小丫头便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蔡伊眉瞥着彩儿的背影,生气道:“这丫头,居然连我都骗。”
李平哈哈一笑,对着蔡伊眉道:“你莫要怪她,便是她不说,难道我就没法子知晓你行踪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顽皮的神色,让蔡伊眉不由得又记忆起了那个记忆深处的顽劣少年。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蔡伊眉不自觉的便放下戒备,开口埋怨道:“你都是威名赫赫的镇北侯了,怎的还是这样没正形。”
李平脸上噙着笑意,垂眸盯着蔡伊眉道:“这不是在你跟前嘛,外人前,我从不如此。”
蔡伊眉心里忍不住一动,她抬起眼眸,迎上李平的目光,坦诚道:“你如今位高权重,做事自该稳重,如昨日那般公然派媒人来提亲,实在是有失你的身份,今后,且莫要这般轻率了。”
李平听了这话,他眉头渐渐蹙起,脸上的笑意也随即消失,正色道:“眉儿,这么些年,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若是能幸福也就罢了,偏生那王瀚是个混蛋,我错过了一次,难道还要错过不成,前去提亲,可是我发自内心的所为。”
蔡伊眉看着李平,却不知该如何接话,李平却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接着道:“眉儿,我知晓这样贸然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