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大公子身边的贴身事务,都是平安的差事。”他苦着一张脸,央求侍书道:“好姐姐,我知道的今早都跟您说尽了,您就莫要再难为我了。”

说着,平洲就要溜走,却被侍书一把抓住:“好平洲,你便是说了,我也不告知别人去。”

她威逼利诱道:“咱们夫人才是正头主子呢,你可要拎得清才是。”

侍书缓和了语气,追问道:“你且告知我,咱们公子待那青萝,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平洲抓着头,苦着脸回道:“青萝姑娘可是对咱们公子有救命之恩,公子一向仁厚,自然是待青萝姑娘好了。”

“到底怎么个好法?”侍书压低了嗓子,追问道:“大公子可曾要了她了?”

平洲还是个半大小子,他闻言脸上一红,支吾着道:“这个,这个,我哪里知晓。”

见侍书一脸不依不饶的模样,他绞尽脑汁的回想着二人相处的光景,断断续续的回道:“左右大公子待青萝很好,自从青萝姑娘来了这里,大公子后院的这些事,都是她在打理着。”

说着,他又苦着脸道:“好姐姐,具体的事我真的不知,您还是等平安回来后,问他罢。”

“平安跟着大公子出去了,待他归来,大公子也归了,我还问个屁。”侍书嫌弃平洲没用,她心里着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平洲哭丧着脸道:“好姐姐,我是真的不知,你逼问我也没用。”

方才侍书见识了青萝的做派,已经断定这姑娘不是个善茬,想来大公子已经在这边待了一年有余了,这么些日子,大公子身边的人皆被那丫头收买了也大有可能。

思及至此,侍书又威胁平洲道:“平洲,咱们都是做奴才的,我自然不想为难你,但姐姐奉劝你,只有夫人才是正经主子呢,你莫要觉得大公子一时间给了那青萝几分颜面,你便认不清路。”

平洲见侍书一直不依不饶的苦苦相逼,他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火气来。

平洲暗暗白了眼侍书,木着脸子嘟囔着道:“看大公子的意思,是要永远留在这里了的,若是公子再不回京,这里还指不定是哪个做主呢,姐姐也莫要总是拿着少夫人来压人。”

说罢,平洲便负气而去。

侍书听了这话,她心里一坠。

这平洲虽不是个特别精明的,但这话他绝不是胡乱说出口的。

难道大公子真的打算再不回京了?

那么,她们家主子岂不是今后要独自一人留在京中。

山高皇帝远。若是如此,这个青萝就可以天长日久的霸占着大公子了呀。

侍书心里七上八下,好不安生,待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主院,平洲已经听了冬卿的吩咐,从主屋里出来了。

侍书也顾不上与平洲置气,立马拉住他问道:“少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平洲人小,还因为方才与侍书的不愉快而耿耿于怀,他暗暗白了眼侍书,讪讪的回道:“夫人改了主意了,让我命人去告知公子她已经来了这里。”

侍书闻言,她放开平洲,立马提脚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