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家的小女儿张青青?”平哥一脸诧异:“娘,儿子我在你眼里就这样么不堪?您没答应吧?”

徐婉宁气得骂道:“那张家小女儿性情敦厚温顺,哪里不好?”

“娘,您说得真对,她确实敦厚。”平哥一脸冷笑:“她胖得像座山一样,怎能不敦厚?呵,我看她就不该叫‘轻轻’应该叫做‘重重’才是。”

“你给我闭嘴。”徐婉宁白了眼儿子,遂对着李显道:“那张大人家的小女儿确实稍微丰润了些,但人家可没像平哥儿说的这般,这孩子性情温和又孝顺,最重要的.......”

“罢了罢了,她便是有一百个优点,我也不能娶。”不待徐婉宁把夸赞张小姐的话说完,平哥便连声打断了她,又道:“娘,总之,那张小姐,我是一万个不满意。”

做母亲的自然是盼着孩子能称心如意的。

徐婉宁见儿子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又问道:“昨日你二舅母来府上跟娘闲聊,话里话外是想将周大人家的女儿说给你,就是也在上书房读书,唤作周兰的,周家是你二舅母的娘家,那周兰乃你舅母的亲侄女,娘听你舅母说那小姑娘挺不错呢。”

“您可莫要听二舅母的话。”平哥儿冷哼了下:“那周兰胆子可小了,前几日胡家四郎顽皮,攀在上书房的树上朝她掷了个果子,都能将她吓得哇哇大哭,这样的姑娘,我娶回家还不得一日哄八次,我可没有这个耐性。”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看不中,你小子眼光倒是挺高。”李显瞥着儿子这幅挑三拣四的样子,气不过道:“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我跟你娘就索性撂开不管了,任你自己打光棍去。”

平哥就等着这句话呢。

他闻言立马抖擞气了精神:“那父亲母亲就莫要再管了,左右也是我自己娶媳妇,你们就让我凭本事来娶个中意的就是了。”

徐婉宁气得骂道:“你能凭什么本事?少在这里大言不惭。”

平哥反驳道:“我才十五,大好人生刚刚开始,娘你莫要看不起人,只要我努力,将来便是拜相封侯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婉宁还要骂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却被丈夫拦住,李显对着平哥儿道:“你如能有这个志向,那我们便暂且不逼你定亲就是了。”

平哥闻言立马道:“那咱们可一言为定。”

李显回道:“难道为父还能食言于你吗?”又道:“只是要有个期限,我也不要你拜相封侯,五年之内,只要你或是考中功名,或是考得武举,这婚事上,为父就允你自己做主,届时,你若是相中了谁家姑娘,便是你娘不肯,你爹我宁可舍下这张老脸,也会亲自去为你提亲。”

“好嘞!”平哥爽快的答应下来:“五年就五年,咱们一言为定。”

说着,平哥又看向母亲:“娘,咱们可说好了,这五年内,您可不能逼我说亲。”

徐婉宁瞥着丈夫朝他使来的眼色,敷衍着答应下来,待儿子走后,她又埋怨丈夫道:“你就这么由着他胡闹,五年后他都多大了,依照他这个不求上进的样子,那时候若是得不着功名,老大不小的,哪还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他。”

“你这真是妇人之见。”李显回怼了妻子一句,遂又耐着性子与她解释道:“平哥儿这孩子脑子不笨,就是太顽劣贪玩了,若是能借着这个由头逼着他上进,说不定他真能成才,只要他能好生进取,婚事上又有什么可着急的。”

徐婉宁听了丈夫的话,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只盼着这孩子真的能就此发愤图强起来。”

夫妻俩坐在一起打着如意算盘,而平哥却是另有一番打算。

待从主屋里出来,小厮便忍不住问平哥道:“公子,您与老爷和夫人打下了这等包票,那您今后到底是打算从文,还是从武。”

父母答应了不再逼他定亲,平哥儿心情大好,便是小厮多嘴,他也没有丝毫不悦,只大手一挥,回道:“这些个事,先不着急。”

小厮不解,问道:“公子,您不是答应了老爷和夫人说是要上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