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便是再着急儿子的婚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也拉不下脸去碰蔡家冷脸。
小厮听了平哥的话,支吾着道:“公子说得在理,只是您难道就甘心错过那蔡小姐吗?”
“那自然是不能。”平哥继续启步朝前走,喃喃道:“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挣不到手,还算个什么男人。”
小厮连忙跟上平哥儿,巴巴的献计道:“公子若想如愿也不难,娘娘一向疼您,您去求娘娘赐婚,此事不就成了嘛。”
平哥闻言立马停住步子,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小厮:“这些个馊主意,你都是哪里学来的。”
小厮见主子不悦,连忙告罪:“小的也是为了公子能得偿所愿啊。”
平哥回道:“若是靠着皇权来强迫眉儿答应,她会不高兴的。”他白了眼小厮,沉下脸来冷声道:“这样的话,今后不准再说。”
小厮忙不迭的告罪:“公子息怒,小的今后定然再不敢了。”
平哥儿见他知错,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遂又胸有成竹道:“小爷我若想娶得佳人,自然是靠智慧来俘获她芳心的,我要她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嫁给我。”
齐军势如破竹,打得高山国节节败退,齐军兵临高山国皇城数日后,李陵遣使臣面见高山国君王谈判,经过数日的磋商,高山国同意俯首向大齐称臣,李陵没有诛杀高山国皇室成员,他将高山国皇帝封为吴侯,为防止将来他们复国,李陵命整个皇室迁居京城而居,至于高山国的文武重臣,有愿意效忠大齐的依旧封给官爵,不愿意的便赐财帛返乡。
十一月初,李陵将降国事宜一切处理妥当,率大军凯旋而归。
这日晌午,艳阳高照,南征将士们的家眷立在城楼上眺望着凯旋而来的大军,待到雄壮的大军入了城,整个长街上立马沸腾起来,人们欢天喜地的敲锣打鼓迎接凯旋军,亦是有好些姑娘立在绣楼上用团扇半遮着面,往年轻的将士们身上抛洒荷包香果。
上至达官显贵,下值贩夫走卒,身逢盛世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满足和喜悦。
将高山国彻底降服,大齐至此,走向了繁盛的巅峰时刻。
静姝和孩子们出不得皇城,得知丈夫今日归来,静姝兴奋得天不亮便起了身,由婢女服侍着细细的梳妆打扮起来。
晌午十分,李陵带着亲卫入了皇城,在进内宫前,按照规矩,帝王应该卸下甲胄身着龙袍入宫才是,可李陵见妻儿心切,待入了皇城他翻身下马便直奔内宫而来。
晌午的骄阳明艳似火,他身着明晃晃的甲胄朝她走来,如同他还是公府世子的时候,每次出征归来时一样。
金盔银甲,赤红的烈烈披风,那伟岸硬朗的威武男人,简直比骄阳还要耀眼。
身着凤袍的静姝由宫人们簇拥着,按照规矩,她本应该立在龙凤台上静静的等待帝王到跟前后,然后再下阶来参拜,可见到丈夫的那一刻,她的心便狂跳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他急急的走去。
一别数月,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他,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相拥在一起。
在静姝走下台阶的那一刻,李陵脚下的步子也愈加轻快起来,他迈着大步径直朝爱妻而来,就在他要触及到妻子的刹那,宝公主欢脱的跑了过来,嘴里甜甜的唤着:“父皇,父皇,我好想你。”稷儿人小,小短腿快速的倒腾着,也随之朝着父亲跑了过来。
面对妻子儿女,李陵有那么眨眼间的犹豫,但还是本能的先拉住了妻子的手,继而不顾众人的目光,将日思夜念的妻子紧紧拥入怀中。
宝公主见状微微瞥了下嘴,但见父母恩爱,她随之又露出笑容,而稷儿人小不懂事,他抓着高大的父亲的甲胄,仰头小脑袋不断的嚷嚷着道:“父皇抱我,父皇您别只顾着抱母后,您要抱抱稷儿才是。”
李陵紧紧的拥抱了妻子良久,仿佛只有身体触碰到她,才能缓解下他心里因思念而燃气的火热,待他心绪安定下来,李陵才看向几个儿女,他先是抱起了一直嚷嚷着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