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顾忌。”
平阳的眼泪奔涌而出,嘴上却是硬着道:“我都是当娘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裴允谦道:“这是什么话?谁说当娘就不准哭了?”
平阳试了试泪,吸着鼻子道:“我是公府宗妇,自然要端庄持重才行,哪里能说哭就哭的,没得失了体面。”
裴允谦打趣道:“那你还是郡主呢,在家中时还不是一日要哭上好几场,豢养的小鸟死了你要哭,脸上长个痘痘也要哭,便是见旁人穿了裙子比你的漂亮,你也要急得哭上好半天。”
平阳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哪里如你说的那样了?”
裴允谦见她展露笑容,他嘴角亦是噙上了笑意,回道:“看看罢,哭完了就笑,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刚刚哭了一场,见到好玩的便又立马开心起来,整日哭哭笑笑,没心没肺不知愁苦。”
“你才没心没肺呢?”平阳收敛起笑意。
裴允谦回道:“没心没肺有什么不好,至少比你现下整日端着绷着要自在开心。”
“我现下已经为人妇,哪里还能如从前那般?”
裴允谦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回道:“是不是私下里李翔那小子还是总欺负你?”
自从裴允谦知晓了当年那些烂事,便一直对李翔耿耿于怀,平阳见他提及李翔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连忙解释道:“夫君以前虽然做过错事,但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其实他品行不坏。”
裴允谦木着脸道:“品行不坏还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哼!我看他是个徒有其表的。”
平阳微微叹了口气,道:“前几日那杏姨娘已经病故了,人都没了,还纠结这些作甚?”
裴允谦听闻被李翔宠着的小妾已经病故,他微微舒了一口气,却又不放心的叮嘱平阳道:“你莫要因着他宠爱的妾室没了便对他放松警惕,你这人就是太单纯善良了,当心再被他欺骗。”
平阳忍不住又替李翔分辨道:“夫君并不是完全糊涂的,其实,对于之前的事,他也一直对我愧疚。”
裴允谦冷哼着道:“他做出那样的混蛋事,还不该愧疚?”他见平阳沉默不语,又叮嘱了句:“虽然他现下浪子回头,但你也要自己多长些心眼,莫要对谁都怀着善心,对那些不怀好意要欺负你的人,用不着心慈手软,知晓吗?”
平阳点头道:“我也是大人了,都知晓的,用不着你这般操心。”
裴允谦依旧忿忿不平道:“一想到你当初被人家那般欺负,我便咽不下这口气。”
“都过去了,还提它作甚。”平阳看向裴允谦,叮嘱道:“我这些个事,你回去莫要与父亲和母亲他们提及,我不想让他们着急上火的。”
裴允谦点头答应道:“我可以不告知姨丈他们,但你要答应我,今后若是那姓李的再敢欺负你,你莫要瞒着我。”
平阳点头说好,遂又道:“我与夫君现下挺好的,你只管好生经营前程就是,莫要惦记着我的事。”
裴允谦怒其不争的看着平阳,回道“你若是能厉害些,不让人欺负住,我自然不会操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