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此人乃曹皇后内侄。”

明帝明知太子堂和晋王党争得厉害,居然还将曹氏的人提拔为亲卫,长公主气得脸色煞白,但看着早已被吓得六魂无主的弟弟,她将已经到嘴边的责备之语又咽了回去。

长公主对张奉命道:“将你信得过的人马分成两批,一批调到城门守卫,一批调至大殿外守卫,只要能坚持住半个时辰,巡城司的人马看到花火信号便能赶过来。”

张奉即刻领命而去,明帝拽着长公主的手,战战兢兢道:“曹真可是管着少半数的禁军呢,这么些禁军都跟着他反了,长姐,这可如何是好。”

长公主将不争气的弟弟从地上扯起来,恼着道:“你是帝王,能不能有点帝王的样子,越是这个时候,你该坚强起来才是。”

明帝窝囊了一辈子,哪里还能硬得起来,他见长公主恼怒,急得哭了起来。

长公主缓了语气道:“无碍,便是半数的禁军都反了,待伯约带着巡城司精锐赶到,这群逆贼便成不了势。”

明帝紧攥着长公主的手臂道:“长姐,朕方才命人查抄了镇国公府,伯约他定会怀恨于朕,朕怕他是不会赶来救朕啊,哎呀呀!朕现下可真是后悔。”

长公主无奈的瞥了眼明帝,淡淡的回了句:“伯约可不像你这般没心性。”

此刻,禁军已经将勤政殿包围起来,长公主也顾不得再哄着没出息的弟弟,她自顾擎起悬挂于御书房内专属帝王的尚方宝剑,大步走到大殿之外。

长公主手将剑举国头顶,威严的对着一众禁军命道:“尔等听命,赵璧谋逆,尔等必要舍身护卫陛下,待杀死逆贼,尔等皆封万户侯。”

长公主气势凌然,众将热血沸腾,皆对着勤政殿山呼万岁。

片刻功夫,宫外便震天动地的响起了滚木撞击城门的响声,勤政殿外亦是箭矢如雨。

此次谋反,曹后和太子密谋已久,皇城外的兵马多是曹国舅暗中豢养的死士,禁军中曹真亦是拉拢了多数小头领,所以真正还能效忠明帝的禁军不过少半数人而已。

今日明帝下旨查抄镇国公府,李陵正在府中打点,却不曾想宫内大变,待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巡城司带人马去皇城护卫,势必要耽搁时辰,李陵带着巡城司的精锐人吗便赶到了皇城外,又被围在城外的那一万死士缠住。内宫叛变禁军众多,守卫在勤政殿外的禁军便渐渐吃力起来。

殿外喊杀声震天动地,眼看着一排排携着血雨腥风的箭矢愈来愈密集的射入殿内,明帝吓得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长公主命殿内宫人用重物将殿门堵住,将明帝护在御案下面。

殿外的喊杀声渐强,突然又湮灭了下去,接着,殿门被骤然撞开,曹皇后和赵璧带着东宫侍卫到底闯入了殿内。

曹皇后见了躲在案头下的明帝,“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她仿佛要将她这些年的委屈悉数释放出来才痛快。

曹皇后指着明帝骂道:“昏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长公主以手中之剑指着曹皇后厉声道:“大胆贱妇,你居然敢谋反,你可知罪?”

曹皇后看向长公主,回道:“昏君无道,人人皆可诛之。”

明帝此刻也再顾不得害怕,他从案头下钻了出来,与曹皇后对峙道:“曹雨墨,你乃朕的皇后,咱们可是夫妻,朕一向待你不薄,你却敢谋逆,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一向在明帝跟前温顺的曹皇后听了这话,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她指着明帝道:“你还有脸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嫁与你二十余年,你这昏君何曾将我当妻子待过,你眼中只有孟氏母子,有何曾顾念过我们母子。”

明帝反驳道:“你儿子不满八岁,朕便将他立为太子,是他自己不争气,朕才无奈将他废黜,此事要怨只怪你没生一个争气的儿子,你来怨朕作甚?”

曹氏歇斯底里的回道:“当初若不是群臣上谏,你会立璧儿为太子?哼!纵然你立了他为太子,这十几年,你还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废黜他,立孟氏生的贱种为储君。你可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