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深的羡慕之情。
李陵巡查完了军仗,骑马回到营中,前几日被李陵派出去的心腹将领杨广正好刚侯在帐外。
李陵进了中军帐,在主位上坐定,看向杨广问道:“粮草都带回来了吗?”
杨广上前冲着李陵抱拳道:“回元帅的话,一粒不少,整整两千六百担粮草被末将悉数夺回。”
李陵冲着赵广点点头,回了句:“辛苦。”
杨广正要告退,坐在下首不明所以的晋王看向李陵疑惑道“表弟,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粮草?供应咱们大军的粮草不该是兵部护送来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陵最厌恶与人絮叨,他瞥了晋王一眼,对着杨广使个眼色。
杨广会意,对着晋王回道:“回王爷的话,兵部运来的粮草在半路被暴民劫走了,元帅命我带人又将粮草夺了回来。”
大军开动,粮草先行,但李陵这次平叛西北行程紧急,随军所带粮草也不过够半月所用,剩余之数皆是需要朝廷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
李陵早料到这帮只晓得弄权的奸佞定会在运送粮草上做手脚,于是一早便命杨广带人埋伏在了半路,在朝廷命官押送粮草来西北途中,太子党便将消息散布了出去,这些押运官与所谓的暴民沆瀣一气,打的就是要断了李陵粮道的念头。
这些押运命官虽是太子党的人,但却是朝廷所派,李陵自然不会冒着大不讳从他们手中将粮食直接夺过来,索性就让所谓的暴民先夺了去,他再从暴民手中夺过来就是。
这些弄权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无耻毒计,怎能瞒得过李陵。
晋王不是傻子,他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什么被暴民夺去?我看这分明是那些押运官与暴民勾结好了的,押运军粮是何等要事,凭借几个暴民便能将军粮夺走吗?哼!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晋王说得义愤填膺,见李陵面无表情,他上前拉着李陵,凑在他跟前道:“表弟,这事我敢肯定是太子背后捣的鬼,就是想置咱们俩于死地,我这就回去给父皇休书陈情,你身为主帅,也应该将这事上报给父皇才是。”
李陵确实不喜欢这个晋王,但更受不了他这种与人热络的方式,李陵拿开晋王拉着他的手,并没有搭理他的问话,而是对着帐下的亲兵命令道:“去将所有将士招至帐内,本帅有事宣布。”
李陵之所以没有在抵达樊城时便早早动兵攻城,就是在等着粮草。
倘若他急着动手,这仗打到一半,粮草若是供应不上,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于溃。如今粮草已到位,那么自然就到了一鼓作气收复失城的时候了。
晋王听了这话,脸上立刻上了喜色,望向李陵道:“表弟,你这终于要进军了是吗?”
李陵瞥了眼晋王,回道:“正是。”
晋王抚掌大笑道:“太子使出这般阴暗的法子想置我于无功而返,现下本王偏要赚下不世功勋与他瞧瞧。”
李陵瞥了眼眉开眼笑的晋王,冷笑着道:“王爷一直催着本帅发兵,本帅现下决定明日攻城,王爷可要打个先锋吗?”
晋王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僵持住了,他讪笑着回道:“表弟真是说笑了,你这麾下猛将如云,哪里用得着我?再说,本王身为副帅自该与表弟你坐镇后方,运筹帷幄才是,哪有统帅去打先锋的道理。”
李陵冷眼看着赵晋,他若只是个普通人,李陵真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但这人却是圣上心心念念要立为储君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