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太子特特交代她今日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多亲近讨好长公主,被周晴这样不知好歹的一闹,现下是彻底将要讨好的人得罪透了。
这个周晴坏了她能为太子效力的好事,真是该千刀万剐!
太子妃狠狠的瞪向哭嚎着的周晴,转头没好气的吩咐一旁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女,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周良娣弄出去。”
几个同样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侍女得了太子妃的命,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过来搀扶周晴,只是周晴的脚连同鞋子却是牢牢的被李陵的长剑死死的订在了地上,侍女一拉她,周晴便是疼得哇哇直叫。
太子妃瞥着丢人现眼的周晴,恨得牙根只痒,只好又命人招呼来内侍帮忙。
一会功夫,进来了一众身强力壮的小太监,三四个小太监合力,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才费力的将订在周晴脚上的长剑从坚硬的大理石中拔出来。
十指连心痛不可挡,待侍从将周晴扶起,她已是疼得昏死了过去。
太子妃气恼的看着满身血污的周晴,她气得脸色煞白,招呼着随从道:“快将她送回去,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待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周晴抬走,李陵这才上前对着太子妃施礼道:“方才臣在门外听到周良娣无故侮辱内子,微臣是个粗人,一时没拿稳手中的剑,误伤了东宫的人,还请太子妃恕罪。”
太子妃是曹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即便是在这样混乱的场合,她依旧能端住东宫之主的体面。
她看着李陵,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回道:“这周良娣刚入东宫,礼数疏漏,口无遮拦,是她无礼在先,此事怨不得李将军。”
李陵没再多言,迈步走到静姝跟前,当着满殿人的面,稳稳的坐在她身侧,展臂拉住了她的手。
这是在当众给媳妇撑腰哇!向这满殿的贵女示威!
殿内诸人各个面如土色,女人大多都是个小心眼,见不得旁人好,好些个一直不服静姝高嫁,现下见她不能生育却依旧能得赫赫有名的镇国公府厚待,有些人心里早就不平衡了,一个个的嫉妒得简直是红了眼。
方才见周晴带头讽刺静姝,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女,本来也打算来凑个趣儿,纾解一下嫉妒德酸楚的小心灵的。此刻,这些人是万分庆幸方才没有随泼逐流的去开罪静姝。
李陵连太子的人都敢动,更遑论旁人。
一会功夫,内侍将李陵的剑擦拭干净,恭敬的奉上。
李陵接过剑,冷着脸淡淡的环顾了下众人,然后,“哐当”一声将剑扔在了桌上。
厅内众人又是惧得一惊,做贼心虚的晋王妃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待婢女将她扶起,晋王妃用眼角诚惶诚恐的瞥了李陵一眼,生怕那刚打杀了周晴的长剑又落向自己。
她惴惴不安的好半响,见李陵没有对他发难,晋王妃一颗要被吓破了的小心脏才算是稍稍安定下来。今后,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对这李家世子夫人不敬了。
晋王妃生怕静姝记恨她,她巴巴的望向静姝,朝着静姝讨好的递上了笑脸。
长公主更衣后回到大厅,第一眼便见到了坐在静姝身旁的李陵,这几个孩子中,长公主最喜欢的就是长子,长公主脸上立刻浮现出笑意,坐下开口道:“伯约何时过来的?你弟弟怎没跟你一起过来?”
李陵脸色缓和了些,对着母亲回道:“我也是刚过来,翔儿也快下值了,一会儿就能过来。”
长公主并不知道她方才不在时殿内发生的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更没有留意到一个太子侍妾的突然消失,她淡淡的瞥了眼众人,疑惑道:“这是都怎么了?怎么我才离了一会儿,这场面就冷下来了?”
见众人都不说话,长公主看向下首的晋王妃。
晋王妃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回过心神,骤然见长公主看向自己,她险些又跌落了椅子。
长公主开口道:“方才晋王妃不是推荐了伶工嘛,让她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