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旁的静姝,笑着道:“我要去衡山办点事,这几日劳烦表妹代我多陪陪母亲。”
田氏不想让儿子牵挂,她收敛起愁绪,对着儿子道:“有姝儿在这里,我自然是开怀的,你且放心去罢,莫要挂念。”
静姝虽不知表哥要去衡山作甚,但眼下也不好多问,只附和着江佑辰道:“表哥放心去忙罢,我与舅母多年未见,正好细细的叙叙话。”
江佑辰温文尔雅的对着静姝道:“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坐在后园子的秋千上看话本子,昨日我已命人在后园里重新扎上了秋千,还为你寻了好些话本子来,一会儿,我便命丫头们给你送过去解闷。”
静姝笑着说谢,田氏催着儿子道:“时辰不早了,你既然今日要去,便抓紧上路罢。”
长随牵来马匹,江佑辰答应着便翻身上了马,又与母亲和静姝道了句别,这才骑马出门。
田氏立在门口,一直到儿子挺拔俊逸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叹着气领着静姝回院子里去。
进了屋子,静姝见舅母愁眉不展的样子,猜到她是因江佑辰之故,她试探着问道:“表哥去衡山作甚?”
田氏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对着外甥女絮叨道:“去年不是给你辰表哥定下一门婚事嘛。”
静姝点头道:“这个去年舅舅在给父亲的家书中提到过,只是不知订下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提起这门亲事,田氏便是憋屈:“订下的是周员外家的幺女,名唤周玉芷。”
这周员外亦是潮州名人,家中世代商贾,可谓富甲一方。
只是这个世道,商人再富有,比起士族来,地位却是低微的,士族极少会与商贾通婚。
江佑辰那样的青年才俊,要娶一个商贾女儿做妻子?
听了田氏的话,连立在一旁的紫云都忍不住替三公子叫屈,她低声嘟囔着:“怎么好好的,要去与周家攀亲?”
静姝自然也替表哥可惜,但既然舅父舅母同意了这门亲事,想必里面亦是大有文章,她试探的问道:“莫不是那周家女儿秀外慧中,令表哥格外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