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显见状,再不能装聋作哑,他看向静姝道:“沈氏,这是我院子里的事,哪里要你来做主。”
静姝回道:“祖母可从未提过分家,既然还未分家,大哥院子里的事便也是镇国公府的事。既然是府里的事,我自然能管得。”
李显被怼得面红耳赤,支吾着回道:“你这管得也未免太宽了罢。”
李显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一句:“哪个敢说姝儿管得宽?”
老夫人被徐嬷嬷扶着进了屋子,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老人家直对着李显斥责道:“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又是打媳妇又是怼弟媳,有本事外面使去,在家里耍威风算个什么!”
静姝和徐婉宁上前扶着老夫人坐下,老夫人拉过徐婉宁,见孙媳满身的狼狈,又气恼着冲着李显骂道:“混账东西,竟然将媳妇打成这样。”
李显一脸冤枉,反驳道:“我可没打她,是她先动的手。”说着,他上前指着脸上的伤痕,冲着老夫人愤愤道:“您看这妇人将我抓成什么样了?”
老夫人瞥着长孙脸上横七竖八的红檩子,冷哼着道:“打你也活该!”
李显不平道:“祖母,您这样给她撑腰,越发纵了她。”
老夫人回道:“我不纵着她,难道我要纵着你宠妾灭妻的胡闹下去吗?”
李显面带赧色,辩解道:“我何时像祖母说的那般了,媚娘是圣上所赐,我待她好些也是看在圣上的面,这有什么错?”
老夫人啐了长孙一口,骂道:“你莫拿这些个话来敷衍我,圣上将她赐你,是让你用来宠妾灭妻的吗?”
李显嘟囔着道:“媚娘一向安分守己,是徐氏骄横善妒,容不下她。”
徐婉宁听李显这样说,气得指着李显骂道:“你放屁!我怎么善妒了?”
李显冲着妻子吼道:“你若不善妒,今早为何无故责打媚娘。”
徐婉宁见李显一心袒护妾室,气呼呼道:“我是大娘子,打了她又如何?你这样宠妾灭妻便有理了吗?”
李显回道:“你这悍妇,我非休了你不可。”
徐婉宁回道:“你当老娘稀罕跟你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