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1)

到头来,受伤的那个,居然是自己。

江岸抿着的唇瓣,轻轻蠕动开:“准确来说,你才是横亘在他跟付迎之间的那个小三。”

如鲠在喉,心也跟着嘭地一声,从至高点摔落而下。

阮绵感觉到很痛很痛。

眼前仿佛看到摔得七零八落的心脏,血肉模糊,分不清形状。

她好艰难才维持好表情。

与江岸四目相对,半点也不带虚的:“多谢江少提醒。”

江岸看着她,脸不算冷,也不算热:“阮绵,你要是但凡聪明点,就应该哄着陆淮南,趁这阵子他应付不暇,多捞点钱。”

阮绵脑子乱糟糟一片。

理智跟江岸的话重合。

但心还是疼得发颤。

“江少这么操心我跟他的事,是有什么预谋可图吗?还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偷他的项目文案,又或者是打听他近来商业动作?”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界限。

江岸面色回归如常:“你觉得我需要这么做吗?”

“那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

江岸在心底暗暗问自己。

第135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难道真如沈叙所说。

他喜欢上了阮绵?

江岸在脑中快速分析利弊,权衡分成,最终得出结论,他对阮绵跟对别的女人兴致是一样的,只是因为她身份特殊。

剩下的三成,是他产生了恻隐之心,确实也是想帮阮绵一把。

不想看她被陆淮南欺负得那么惨。

一旦捋清头绪,江岸便一如往常:“我说是良心,你会信吗?”

阮绵一本正经:“当然信。”

他说什么,她都信。

但真信还是假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个世界上,谁也别想把她当傻子。

她不是,也不会做。

如果想让她装,倒是可以装一下。

其实江岸也没什么天大的秘密跟她分享。

阮绵严重怀疑,他就是想往自己心口上捅一刀子。

看她心里鲜血淋漓的,他才觉得开心畅快。

在回南山公馆的路上,江岸的话,一直在脑子里不断萦绕。

像是挥散不去的魔咒。

江岸说:“付迎多年轻啊,就算她再跟陆淮南三四年,也才25岁,你不一样,再过几年就三十了,三十的女人家世再好也过得会很难。”

他还说:“一个小三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而你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却过得穷山恶水的,阮绵,你自问心里甘心吗?”

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

江岸的这些话,实实在在像是拧开阮绵心锁的那把钥匙。

她痛的同时,也幡然醒悟。

这么多年的青春,她凭什么?

但阮绵也怕,怕江岸是拿她去试探陆淮南的诱饵。

试探他的底线在哪。

回到家中,楼上灯没亮,预示着陆淮南不在家。

见她进门,张妈把刚煲好的鸡汤端上桌:“太太,你回来得正好,这鸡汤刚煲好没到十来分钟,先生打过电话了,说是路上……”  “张妈,我要跟他离婚了。”

张妈楞在原地。

缓冲好几秒,才茫然无措的问:“这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要离婚?”

阮绵拉凳子坐好。

趁着陆淮南没回来,她想把话说个透彻。

嘴角抹着丝笑意:“早先就决定的事,因为奶奶生病耽搁了,他有自己爱的人,我也要准备出国进修,近来一切的和谐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