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医生把两杯酒分别塞给厉城渊跟阮柠时。

一不长眼的,非要来怼上几句。

下一秒,不等阮柠发作,厉城渊手里那杯酒,很不客气的,就砸在了碎嘴子的头上。

脑外的赵主任,当场挂彩。

原本热闹非凡的后院烤肉现场,这一瞬,彻底安静的犹如死城一般,落针可闻。

“脑外?”男人从椅子上站起,那居高临下,眸睨众生的高傲矜贵,让他本就超脱凡俗的气场,一瞬拉满。

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慢勾一下团建特质的姓名牌。

上面有科室、姓名,还有在院内的职称等级。

赵主任吓坏了,他捂着不断冒血的脑袋,蹬着小短腿,大肚子上的肥肉,在不断后退中,一颤一颤的。

厉城渊薄唇微扬。

随即,一声骨裂的清脆声,在凄美的月光下,格外的响亮。

他抬起踩在赵主任胳膊上的脚,很嫌弃的在地面上蹭了一下,顺便侧眸,沉稳问道:“有骨科的吗?脑外的话,赵主任应该只能处理自己脑袋上的坑!”

“我……我是骨科的,厉总息怒,都怪我们嘴贱,其实我们也是真心想祝福您和阮院长能百年好合的。”

一女医生举手,怯生生从人群里走出来。

那是赵医生的姘头,这两人都有家有室,却为了一些利益往来,在背地里不知道玩的有多花!

当然,这些也并非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都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厉城渊歪了歪脖子。

这男人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

黑沉沉,更深处,流动着一股子能将人五脏六腑都给冻裂的阴森血腥。

蓦的,一直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热闹的阮柠,蹙了蹙眉头。

她想到一部Eve主演的电影,电影女主角的人设是亦正亦邪,在黑暗面开始爆发的瞬间,那眼神,怎么会和厉城渊这般如出一辙?!

啊啊啊!!!

骨科的女医生的嘴,被撕裂了。

她嘴角豁开一巨大的血口,用手捂着,也无法遮挡那里的狰狞可怕。

厉城渊拍拍手,再用蚕丝手帕清洁消毒,“一路上在车上的诽谤,你以为我一个字都听不见吗?我妻子,我儿子的母亲,且容你信口雌黄,无端污蔑?”

原来,那些难听的言语,还有一次又一次的背地里诋毁和造谣。

他,都知道?

阮柠拿着烤肉托盘的手,紧了紧。

心口的位置,冷的、热的情绪,跟盘丝洞里的一根根蜘蛛网一样,纠缠,缠绕,完全无法分解!

嗡嗡。

城宴哥发微信消息过来。

【老婆,团建就不理我了?在干嘛?那个白正义不让我进自己家门,我跟他打了一架,呜呜,我好像输给小屁孩了。】

看着城宴哥每一次发来的消息,都是风趣幽默,极尽可能逗她一笑。

再看不远处,心狠手辣,却也的确为她主持了公道,狠狠教训了那些卑鄙小人。

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一个温润如水,生来就是浪荡的诗人,不受世俗的拘束,活的很本我,很自在。

另一个呢?

“阮姐,我去,虽然说吧,我是亲眼见证过厉城渊这狗,但这男人狠起来的样子,我真心觉得,和阮姐你灭绝师太时的样子,很像呢。”

陈蕊看热闹不怕事大。

她在阮柠耳朵边嘀咕完,就跑去跟厉城渊告状,说谁谁谁还欺负过她阮姐。

“一样?”

他们,她和厉城渊,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开始有了连旁人肉眼都能看出来的相似之处?

阮柠攥拳,不算尖锐的指甲,深深凹陷进掌心嫩肉。

疼的,刺痛的疼!

嗡嗡。

还是来自于城宴哥:【老婆,白正义小混球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