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们附和。

阮柠气了个半死,正好有通下水道的工人经过,便拿起存放堵塞排泄物的大桶,一滴不剩的,全都泼到陈留那一帮人身上。

“呵呵,阮舔狗,当年你拿粪桶泼我,人家厉校草有心疼感激你一下吗?嗯?”

陈留胳膊上有几处伤口,血流了不少,八成皮外伤不轻。

他还在冷嘲热讽,“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厉城渊非但没替你出头,还当着教务处的老师面,让你跪下来,跟我们磕头认错,对不对?”

阮柠拿着医用酒精棉的手,僵了一下。

耳边,陈旧到褪色的声音,裹挟着无法言喻的厌烦,来回回荡。

厉城渊说,“阮柠,你是地痞流氓,还是觉得我在学校里的日子太安稳,你才来给我捣乱?”

“跪下,磕头认错,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身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要有点脸,懂吗?”

“哎呦呦,我可听说,咱们当年的穷小子,如今一跃而起,成了盛源集团的董事长,人家这身份地位,可是今非昔比喽,阮舔狗,你还没舔上,当阔太太吗?”

陈留很大力的,挤开坐在阮柠面前的母亲。

怀里熟睡的小男孩,像受到惊吓一般,哇哇大哭起来。

陈大爷翘着二郎腿,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命令,“来,阮舔狗,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你那些破烂事嚷嚷出去,就给我马上包扎,否则,我让你脸面丢尽!”

第364章 厉城宴对她的鄙夷?!

“哎呀,这位大嫂,你没事吧?这脸色咋这么青?”

“妈妈,呜呜呜,妈妈……”

额头撞伤的女人,被陈留推到地上后,就捂着胸口,气喘不顺。

阮柠立刻想凑过去检查。

陈留倒好,一抬脚,用他本就不长的腿,将人拦住,嚣张,“去哪啊?啧啧,阮舔狗,你是真听不懂人话呢,还是在这跟我装傻充愣呢?”

“闭嘴!陈留,我是医生,在救援队进来之前,这里谁先治疗,谁后治疗,都由我说的算。”

她从小背包里,扯出一个深红色的捆绑带,系到女人手腕上。

这代表,重症!

是气胸。

看来地震发生时,女人为了保护儿子,不仅仅是撞到了额头。

“医……医生,救我,我……我还,”艰难的牵住儿子小小的手,痛苦喘息,“还不能死!”

“放心,我说过,会让所有人安全离开的。”

陈留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人到三十岁,父母事业,家道中落,本人也一事无成的陈爷,早被残酷的社会给打磨的,一身戾气。

他火冒三丈的起身,作势就要一脚踹翻急救的阮柠。

可下一秒,一道伟岸高大的身影,带着三两个救援人员,从炸开一些的洞口,冲了过来,将陈留摁在地铁车窗上。

陈留还在骂骂咧咧,吐沫星子满天飞,“你们这帮米虫,啥也不是,放开我,放开我啊!”

“城宴……哥?”阮柠给女人开了临时气道,来缓解胸腔内的压力。

她一回头,就瞧见穿着一身救援服的厉城宴。

那胸口前的强光灯,自下而上,在坚毅线条的下巴上,笼出一片讳莫如深的阴影来。

他看着她,隔了人群,却还是能清晰的,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影,一点一滴,映照在深邃的瞳孔里,给她一块足以遮风挡雨的小世界。

紧抿的唇角,干涩的,慢慢的,勾出一抹温柔的笑。

人太多了,厉城宴只用唇语说,“乖,小柠檬,不怕,哥在呢,会保护好你。”

“城宴哥……”阮柠鼻头眼角酸的呀,都能酿醋了。

陈留一瞧,分分钟闹炸,“哎呦,阮舔狗,你行啊,这是勾搭不上厉城渊,就换一个长的像的替身是吧?”

“嘿!这位爷们,我问你,你知道你这小女朋友,上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