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城宴黑眸微沉,语含沙哑,“我大姑把人丢给父亲,当天晚上,小姑就难产大出血,生下城渊后,人就死了!”

可为了上户口,赵阿姨找了一些关系,做了假的出生证明,把厉城渊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养大。

“所以,厉城渊不是你的亲弟弟,而是你的表弟?”

“是。”

她刨根问底,“那你知不知道,厉城渊的亲生父亲是谁?我发现,囡囡和他,他们基因检测结果显示,这两人是兄妹关系,也就是说,宴月亮的情人……”

“行了,柠柠,你还记得你在医院答应我什么了吗?”

厉城宴难得严厉的打断她的分析。

阮柠不依不饶,“不行,现在然然也被牵扯其中了,还有我爸爸妈妈,就连小萧,当年很多事,金秀死的时候也说,很有可能是……”

“够了!”

一声低吼,让车内的氛围,一落千丈。

他下车,吩咐司机,“送柠柠回小洋楼,然然我会让人负责接送,厉城渊没机会再靠近一步。”

车子缓缓驶远。

阮柠眸子里一片淡红。

或许陈蕊无意间的那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她说,“阮姐,男人都是领地主义的生物,一旦自己深爱的女人被别人占有,哪怕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也会很别扭的。”

从来没跟自己发过脾气的城宴哥,就那么一走了之。

之后一个多星期,没有一条微信,也没打过一次电话。

她主动联系,对面不是占线,就是暂时无人接听。

这种压抑感,持续放大!

午休。

阮柠没什么胃口,本来想随便吃一块三明治算了,却硬生生叫陈蕊给带去食堂。

她跟打菜大妈争锋相对,“别抖了,别抖了,您这是帕金森吗?那可不成,赶紧去楼上门诊检查一下吧。”

“哎呦喂,您说这是汤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开水要按份喝了。”

噗!

哈哈哈

陈蕊耍起活宝来,阮柠总没多少抵抗力。

两人回到餐桌。

她夹了一个很大的粉蒸素狮子头,给她,“阮姐,你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脸色也不好,多吃点,补补身体,几次三番的受伤,也是难为你了。”

“谢谢。”

阮柠盛情难却,由于胃部做过肿瘤切除手术,还在恢复期,吃的的确不多。

旁边有主院来交流学习的同事。

一之前给宴月亮当助理护士的小姑娘,故意放大声音,道:“宴副院长失踪,偏偏是在自己女儿出事之后,虽说有些人被澄清了嫌疑,可谁知是不是副院长被逼无奈啊。”

“哎!这世道,谁越是不要脸,谁越是能往上爬,男人一个又一个勾搭,宴副院长那样一清纯的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呀。”

三言两语,大家就聊开了。

负责对接志愿者的主任,也纳闷,“按理说,宴副院长那么喜欢小孩子,就算被厉总甩了,自己贫困潦倒,还是给捐了钱,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不会差的。”

“没错,这就说明问题了,不会是宴副院长自编自演,那就只可能是……”

陈蕊拍桌而起,要去理论。

阮柠一个眼神示意,低声道:“越描越黑,他们盼的,就是这个。”

她一直信奉清者自清,一味的逞强好胜,逮到谁就去打脸。

哪怕你的确占据道德制高点,也会被人反复拿捏,各种造谣说,这是心虚的表现。

“走了,我先回办公室,吃饱了。”

陈蕊愤愤,“阮姐,这都什么事啊!我……”

就在阮柠准备离开时,食堂的正门,掀起一番高潮迭起。

厉城宴被几个中心医院的高管簇拥着,从人群中,朝她走来。

陈蕊一愣,晃悠她胳膊,“阮姐,那是……豌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