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的厉城宴,左眼被她打的,青紫了一片。
更可惜的是,稀有品种的香槟和蓝色妖姬,洋洋洒洒的,落满一地花瓣。
阮柠碾了一下脚尖,很不小心的,就压碎了几片……
她手手脚脚的,尴尬到,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厉城宴故意摆出一张无辜脸,很委屈,“小柠檬,你小时候不一直嚷嚷着,说长大以后,要让我每天都送你一束玫瑰花,还要跟你表白一次吗?那你干嘛打我?”
“不是,城宴哥,我……我就是,我……”阮柠吞吞吐吐半天,舌头跟打结了一样。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释的,就说自己刚才误以为是被变态跟踪,才会下这么狠的手。
可为什么呢?
以前跟豌豆什么都能说的心态,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变的开始复杂化了呢?
明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城宴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瞬的无礼,让阮柠开始学习鸵鸟的姿态,人蹲下去,把脸埋在了双膝之间。
很憋闷。
那种负罪感,那种一想到过去几年,对厉城渊的穷追猛打。
她就感觉,自己下一刻,一定会被生生压垮,窒息而死!
“对不起,城宴哥,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不负责的选择忘记,我和我妈根本是同一类人!”
眼泪,没有温度的滑落。
负一层地库的空气,混着刺鼻难闻的尾气味,让她胃部一阵阵隐隐作痛,想吐。
长久沉默。
城宴哥是觉得失望,一走了之了吗?
哈!这样不是更好?原本他就没有任何义务陪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
“我们的傻丫头,人是长大了,可性格怎么还是这么让人抓马呢?”厉城宴跟厉城渊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真的很幽默,也喜欢和寻常人混在一起,向往自由。
他脱掉西服外套,裹在她因为低温而瑟瑟发抖的娇弱身躯上,再拖住两条软成棉花的胳膊,把人拽入怀中,抱紧。
有人自嘲,“怎么办?领带跟上吊绳一样,全套的西服和马夹,太塑身了,你的城宴哥穿着不舒服,小柠檬是要见死不救吗?”
好可怜,好会撒娇啊!
阮柠半分抵抗力没有,噗嗤!一声,人赖在他的胸口上,笑成了一只树袋熊。
她眉开眼笑,一根手指,一勾,就将温莎结松散了一些,提议,“帮你去买衣服?奥特莱斯在打特价,我比较节约,就是不知道公爵先生肯不肯穿。”
“当然,买家庭装吧,不然我怕小然然会吃未来爸爸的醋。”厉城宴的手指很长,很有力。
他习惯性的插入她柔软的发丝,轻轻按摩着因加班而紧绷的头皮,舒服到叫人一不留神,就“嗯哼”了出来。
恰巧有换班的同事从车上下来。
听到这一声,便跟身边人小声蛐蛐,“这谁啊?一点公德心没有,深更半夜的,跑医院地库来做那种事,刺激吗?这帮年轻人,真是脑子有点问题。”
“柠柠,我三十多了,还年轻吗?”
阮柠都吓坏了。
她刚想从厉城宴的怀里挣脱出来。
但奈何这男人力气太大,一个回身,就将她双手束缚在了头顶,压在车门上。
陆陆续续,地库里的车多了起来。
正是交接班时间。
“小柠檬,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才十八岁?”厉城宴的鹰钩鼻,擦着她敏感的肌肤,划过锁骨,来来回回磨蹭,撩拨人心。
领带半开,他很热吗?
古铜色的皮肤上,正冒出一层薄薄细汗,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最诱人的气息,让阮柠只觉浑身都湿哒哒的。
“嗯~城宴哥,你……你别闹,我……”她上气不接下气。
副院长蹙蹙眉,吩咐一旁的助理护士,“去看一下,这种没有公